“我要去他家了,你不用送我了。”
安然沉了沉臉,突然頓住腳步,一本正經地對她說道。
聽言,秦心有一瞬的恍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話,怔然幾秒之後,幽幽地說道,“你還當真要去他家裏啊?現在?一個人?”
秦心表情擔憂,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一副將蕭禦當成魔鬼的樣子。
見秦心滿臉不安的樣子,安然撇撇嘴,故作輕鬆地安慰她,“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他也不敢做出什麼事來,他是手臂受傷,讓我過去照顧他一下。”
其實,安然自己心裏也沒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第一次沒事,誰能保證第二次他還是能那麼的淡定。
“好吧,既然你都已經決定好了,我說再也沒用,那你自己小心點,有事的話……”
秦心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示意給她打電話。
“嗯。”安然牽強微笑,點了一下頭。
去到蕭禦的別墅,已是晚上九點鍾。
一進門,看到沙發上那個挺拔的身影,安然的心好像瞬間就被磐石壓住了似的,控製不住地往下沉。
她蹙了蹙眉,步履沉穩地朝他走過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蕭禦聲線沉冷地命令道,“給我沐浴更衣。”
啊?沐浴更衣?
明明上一次就幫他沐浴更衣過,可安然還是一臉驚愕狀,眉梢間隱隱地流露出一絲抵觸。
走到他的眼前,安然抬眼直視著那雙秋日寒潭般的眸子,聲音清冷地拒絕道,“除了幫你沐浴更衣,什麼都可以。”
一聽這話,蕭禦先是冷臉一沉,仿佛對於她的答案感到十分的不滿。
不過,靜默幾秒,他突然嘴角輕勾,一抹邪魅的笑意從臉上劃過,潑墨般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問道,“連幫一個傷者沐浴更衣都不願意,談何照顧?難道你是想照顧一下我的xing生活?”
話語剛出口,蕭禦也有幾秒的愕然,一向高冷的他,可從來都不會在一個女人麵前開這種讓人臉紅的玩笑,可麵對眼前的女人,他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無恥!”
安然一臉鄙夷地衝口而出,俏顏上已有一絲怒色。
“不想伺候別的,那就趕緊幫我沐浴更衣。”
蕭禦不廢話,冷冷地下達了一個命令,果斷站了起身,一邊盯著她,一邊緩緩地解下襯衣紐扣,犀利的目光裏似是閃爍著一些異樣的光芒,讓安然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安然啊安然,你要淡定,一定要淡定,你可是要謹記上一世的教訓啊,這一輩子不能栽倒在他的手裏了……
安然攥緊小粉拳,眉頭微擰,內心裏有一個聲音不斷地提醒著她。
“過來!”蕭禦解了幾個紐扣,突然就停止,轉身就大步流星地朝著走廊走過去。
她沒記錯,浴室就是在走廊盡頭,而且浴室大得驚人,都快趕得上一個遊泳池,有錢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樣。
“我可以幫你做宵夜,可是……沐浴更衣我做不到!”安然雙腳好像被灌了鉛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冷然的神情莫名地勾起了他的怒火。
聽著她那冰冷的拒絕之詞,蕭禦頓時皺起了濃眉,冷硬清冽的輪廓上有了一絲怒意。
倏然轉身,他冷眸瞪著她,聲音冰冷無溫,“你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