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怒的瞪著正將護士小姐送出去的羅浩森,有些咬牙切齒。
還是抽血了!我默默傷感的看了一眼護士小姐手中的托盤上的那還熱乎乎的兩管血液……
嗚嗚……我的血啊,這就永遠的離我遠去了啊!
但一想到剛才抽血時自己的窘樣,就忍不住的耳根發紅。
額,我竟然抖成了那個樣子最後還要羅浩森的幫忙才能順利的抽血……這叫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我探頭望了望沒有關門的走廊。很好,羅浩森估計是去醫生那裏了!
迅速的下地穿上鞋,鬼鬼祟祟的……不,光明正大!光明正大的就走出了病房。
下了樓我才發現其實這裏遠比我在病房裏看到的要大,最起碼從病房樓走出來的我還沒有看到那片令我異常銷魂的湖泊。
這真是讓人遺憾,一點兒影子都沒有,這意味著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得走個很長~長~長~~的時間才能走到那裏。
……我很沒骨氣的放棄了。
我可不確定我可以自己獨自在天黑之前走到那片其實對我還說沒什麼用的小湖,然後再自己彎彎拐拐的在午夜之前安全的到達自己那位於高樓層的小病房兒。
真是高難度,先不說別的問題,光是電梯的問題就能難死我——過了10點沒電梯,我再看看這夕陽西下的景象……我確定我沒有一口氣爬上十幾層樓的體力。而且我還不想親自去驗證一下這個醫院是否鬧鬼。
所以,我很是堅決的否定了去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的一個長木椅上。
出來透透氣也總比在病房裏等著羅浩森供他消遣來得強……我已經充分的認識到了這點。和老五錢楠是大眾的消遣品一樣,我估計也被羅浩森當成了消遣品。
……說實話,真的很不爽。
從以前到現在,從來都是我在消遣別人,而現在突然變成了那個被消遣的讓我很吃不消,也很別扭。
——其實,更多的還是該死的自尊心作祟。
不喜歡那種被別人掌控的感覺,那讓我感到無比的不安與陌生。說到底,還是我對於一切都沒有安全感吧?
……總之就是不爽啊。很不爽。
我盯著正前方的一片空氣,眼神不禁有些發狠。
哼哼……老虎不發威,死羅浩森當我是病了的HelloKitty啊?!罪不可赦!!
“你果然自己跑出來了。”我正想著如何反擊羅浩森呢,他的聲音就鬼魅般的從我背後響了起來。
我嚇得反射性就想要站起來,但是被羅浩森從後邊按住了。
“一看你那眼神就知道沒想啥好東西……算了,吃飯去吧。”他從後邊走了果然繞到了我的麵前,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好像是變魔術一般推出的一個輪椅,無語的盯著他的臉。
我認真的看了他一會兒,嚴肅的道:
“我記得……我沒殘。”
“我知道,但是你不能劇烈運動。”
“從這兒走到食堂,我還是能走的。”
“但是我沒打算要帶你去食堂吃,你確定自己走得了?”
我默然,默默地坐到了輪椅裏……
混蛋……活、活得真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