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遣送英國(1 / 2)

雖然已經在過線的那一刻明曉了結果,但是在從霍靖深的口中聽到自己勝利的消息時,閔天晴還是忍不住歡喜地咧開嘴笑起來,“我就知道我會贏的。”

然而這麼一個大表情,就就此牽扯到了脖頸連接著麵部的傷口,使得她又是一陣呲牙咧嘴起來。

霍靖深也是這時候,才努力穩定下了心神,來一一察看她此時身上的傷口。

那一道鞭傷徑直從右肩劃過,幾乎橫貫了半個後背,辮梢彈起的時候,又刮到了麵部,使得留下了數道細小的傷口,才使得流了滿頭滿臉的血,看著狼狽,但都是皮肉傷口,並不算太過嚴重,唯一需要擔心的是留疤的問題。

即使明曉並沒有生命危險,然而在目光觸及到她身上的血色時,霍靖深還是不由自主地驟然緊了緊眼眸,從中蘊出無限的冷意來。

閔天晴一抬眼,正窺得他鐵青的麵色,以及那明顯蘊藏著怒火的眼眸,不覺也被嚇了一跳,以為他是對自己逞強所發怒,連忙虛弱地賠笑,語氣有些訕訕:“我……我也沒有想到,可是我當時不還是穩住身子了嗎?現在這也贏了……”

沒等她說完,他已經俯下身子來,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使得她一瞬間瞪大了眼睛,竟不知道究竟跟前是什麼個情況,隻能略有些笨拙地就此迎合著。

奇怪的是,這個吻與此前所有的吻都不一樣,好似一片初雪就此緩緩地融化在唇瓣的溫度上般輕巧,卻有滿載著柔情,與他往日裏那火熱霸道的作風截然相反,威力卻是尤為巨大的。

閔天晴一時間隻覺得此前那因為失血的疼痛而略顯昏沉的腦子,此時因為這陡然而來的親密舉動而就這樣越發昏沉下去了,甚至連身體上那火辣辣的鞭傷疼痛也再也感知不到了一般。

這個男人是給自己的嘴唇塗了什麼止疼藥嗎?她唯一殘存的理智,隻在尤為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於舍得停止住了這個史無前例輕柔的吻,轉而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先派人送你回去包紮治療,你好好養傷,等我回來處理完事情以後,再來陪你,好不好?”

雖然是一句疑問,然而在這種情況之下,又由他的口中說出,哪裏還有給讓人拒絕餘地的意思?

閔天晴不受控製地已經點了點腦袋,本還想問他是去處理什麼事情,然而腦中的昏沉在被人扶著站起來的一瞬間,好似一頭凶猛的餓獸,霎時撲就過來,一下子便已經侵吞了她的所有神智。

她隻感覺到眼前一黑,當即已經就此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自身下的柔軟感覺到了自己此時應當已經身處在別墅內了。

身上的傷口明顯已經經過了包紮處理,也上了藥,有些涼絲絲的疼痛,雖然難熬,卻也比此前要好得多了。然而因為傷口身處在後背的緣故,她此時隻能反著身子趴在床上,姿勢尤為不習慣。

沒想到自己舊傷尚未褪去痕跡,就又添了一道新傷。

思及於此,閔天晴不覺也無奈地歎了聲氣,感覺到自己的四肢雖然還餘存著用力過度後的酸疼感,但也總算是有了氣力了,這才勉強撐著床墊一點點地跪坐了起來,長籲了一口氣。

那自馬背上顛簸時所感覺到的一瞬驚恐此時還餘存在腦中,使得她每每回想起來,都忍不住一陣心驚,很快便也意識到自己不應當再待在這個空無一人的房間,當即已經匆匆地下了床,忍著背脊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就要下樓去尋霍靖深。

然而才走到樓梯的一半,她便已然聽得了從客廳裏傳來的喧鬧聲,似乎是阮承媛的聲音。

什麼情況?

閔天晴下意識地止住了腳步,繼而稍稍蹲下身子來,透過樓梯鏤空的欄杆,望向客廳內的情況。

此前所聽到的聲音並沒有出錯,此時此刻阮承媛正站在客廳內,那張精致姣好的麵容上的巴掌印尤為清晰,雙目也哭得紅腫,如同兩個大桃子一般,哪裏還有往日裏所呈現出來的優雅大方?

縱然是此時對於這位任性刁蠻的千金大小姐全無好感了的閔天晴,此時也被跟前阮承媛所呈現出的狀態驚了一驚。

怎麼會這樣?阮承媛就算犯了再大的過錯,說起來也是阮家裏備受寵愛的掌上明珠,有誰敢這樣對待她?

抱著這個疑問,閔天晴又再度調整了幾番角度,終於看到了在阮承媛對麵站著的霍靖深。

雖然以她此時所在的角度望過去,隻能堪堪窺得他的側影,然而即使是這一眼,她也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此時這個男人身上所蘊藏著的怒意。

正當閔天晴還在心中暗自梳理著跟前的情況時,那阮承媛已然開口了。

昔日宛轉的語調此時染上了喑啞的哭腔,帶著鮮明的不甘心,“你趕我走?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你跟她才認識多久,你跟我認識了多久?你居然就為了她趕我走?霍靖深……霍靖深你這樣不覺得自己沒有良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