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看了個新聞,一個男人的新婚妻子跟著舊情人跑了,抓回來之後就被活埋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性感,卻又夾雜著他本身的冷意,冷冷淡淡進入人的耳膜,讓林俏的心髒跟著狠狠跳動了一下。
她抬起頭:“什麼?”
陸修閻緩慢的睜開雙眼,點漆一般的眸子轉過來:“據說是在下雨天做的,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三年後被狗聞到了味道才刨出來。”
“這件事你怎麼看?”
林俏明眸閃動了兩下,心尖也跟著微微一顫。
先不管這到底是不是新聞,問題在於,故事的內容為什麼這麼熟悉。
他是在故意說給自己聽的?是警告威脅,還是別的?
可是,看了丁思淼對於他的驚懼,以及曾經聽到過的一些傳聞,陸修閻凶名在外,又是個有雷霆手段的人,實在是說不清,他到底會不會用這些不合法的手段,對付惹他生氣的人。
林俏清了清嗓子,轉身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平靜的開口:“別人的事我不予置評,也不好置評,但今天這件事真的都是誤會,我從來都沒有打算跟付明翰離開。雖然我不知道你之前有沒有意識,但我是打算在你好之前照顧你的。”
她頓了頓,之後似乎無意識的說:“更何況,你長得這麼好看,暫時留下來也不虧。”
陸修閻眯起雙眼:“虛偽!”
林俏心下一驚,抬起的眉眼微微皺起,明亮的雙眸中夾雜著幾分委屈。
不管怎麼樣,她剛才說的的確都是實話,不知道為什麼會被陸修閻這樣指責。
陸修閻眸子一暗,放在身側的手指輕輕摩擦著。
“你既然覺得我好看,為什麼不上床來,要跑到那麼遠的沙發上去坐下?怕我?你不心虛為什麼怕我?”
林俏眨了眨眼睛,眸子越發無辜起來。
但很明顯,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份強勢,她是沒辦法與其對峙的。
如果想要有什麼話都好好的說,最起碼現在要暫且先順著陸修閻的意思,不過隻是坐到床上去,隻要不是太過分,勉強還是可以接受的。
雖然她剛才的確是有意想要避開陸修閻。
暗自歎了口氣,林俏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了床的另一側,麵色淡淡的爬上床。
但陸修閻還是從她過於清亮的眸子裏看出了些異端。
在另一側躺好之後,也沒有聽到陸修閻有什麼動靜,而她沒躺多久就感覺眼皮有點睜不開了,最後看了一眼半張臉藏在陰影中的陸修閻,流暢的線條刻進眼底。
她終於閉上了雙眼。
整個房間徹底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陸修閻聽到旁邊傳來綿延的呼吸聲,側頭看向林俏那張一團亂的臉。
正常情況下,如果誰晚上突然驚醒,在月光中看到這樣一張臉,恐怕都要懷疑是不是有鬼爬上床了。
但他毫不在意,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眼底濃重的情緒逐漸上湧。
“該說你過分謹慎,還是不夠聰明?如果我真想對你做些什麼,你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小家夥,既然命運讓你來到我身邊了,我怎麼可能會再讓你逃走呢?”
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緩緩飄散,最終落於塵埃。
陸修閻放棄了動作,從床上翻身下來,拿了自己的手機往陽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