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陸修閻就帶著林俏大步離開。
付明翰默默注視著他們的背影,也企圖想要追上去。
但他不是不明白,現在的陸修閻跟全盛時期的他並沒有太多區別,他想要在陸修閻麵前將林俏完好無損的帶走,可能性幾乎接近於0。
他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微微低下頭,一陣風吹過,發絲被吹開,將他被隱藏起來的那一點陰鬱與不甘,暴露出了一些。
付明宇,陸修閻,他的東西,他遲早會一點一點的拿回來!
跟著陸修閻回到車上,在狹小的空間裏,陸修閻身上凜冽的冷氣要更加清晰一些。
司機坐在駕駛座上,隻隱約感覺,他們家少爺下車了一趟之後再回來,好像格外生氣,甚至都不敢回頭多看一眼,手放在方向盤上,渾身緊繃著。
回去的路上,林俏也感覺整個車內的空間都讓人極其不自然,特別是她發現,陸修閻的臉色有些微微發白。
她頓時想起,即便陸修閻現在表現的再怎麼自然,也是從久病中突然醒過來,今天外出折騰了一通,剛才跟付明翰對上,恐怕還生了氣,情緒有起伏。
感覺間接跟自己有點關係,但好像又沒有,她也很無奈。
陸修閻緊緊閉著雙眼,平複著心中起伏的情緒,隻要一想到付明翰覬覦著林俏,而林俏好像看到對方手上有零食,就會跟著跑的小孩子一樣,讓他極其不悅。
不聽話的小孩子就應該好好教訓一下,但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麵教訓。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額頭一陣溫暖,又溫又柔的觸感,讓他仿佛在突然陷入了某個幻境一般。
他緩慢睜開雙眼,便看到與自己距離相近的林俏。
透過那層濃重的化妝品,陸修閻想到了林俏白潔無瑕的臉,襯著那雙如玉的眸子,不管是整合在一起,還是單獨去看,每一處都吸引著別人的靈魂。
這是他的寶物。
“剛才看你臉色有點不太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先去找醫生看一下?”
林俏陡然對上他平靜的雙眼也愣了一瞬,而後微微移開了一些目光才問出聲。
陸修閻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會是因為什麼原因,才不舒服的?”
心裏暗自一聲歎息,林俏無奈道:“我知道我偷偷離開不好,但我真的沒打算做什麼。付明翰跟我隻是朋友,你幹什麼要生這麼大的氣,最後還是你自己的身體受罪。”
“如果是你,你從小到大養著的狗,別人拿著點吃食,招招手就跑過去了,你會不會生氣?”
明眸閃動了一下,林俏意識到,他好像是把自己比作寵物狗。
但她這一刹那並沒有立刻生氣,因為他從陸修閻的聲音中,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雖然放在了這個男人身上,有那麼一點不合適,但她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的錯覺,說什麼養了多年的狗,聽起來更像是賭氣的話。
隻是這一句話中,會讓人忍不住想要吐槽的點,不僅僅隻有這一處。
她剛才以為這隻是,陸修閻對付明翰說的話,為了搪塞付明翰而已,現在到底是他自己入戲了,還是……
“我再解釋一遍,這一次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聽進去,我竟然答應過你,在我們沒有徹底離婚之前,我不會無緣無故離開,我自認是一個比較講信用的人,除非你做了讓我無法忍受的事。”
林俏語調輕輕,但壓在人身上還是能感受到幾分重量,與其說是解釋,但也有幾分提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