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閻垂頭,看到林俏乖巧躺在懷自己懷裏,黑發柔柔垂順,就像此刻的她一樣。
“怎麼跑到這裏來喝酒了?”
麵對林俏時,陸修閻此刻的聲音還算平和,但是,林俏卻誤以為,陸修閻又覺得自己是特地跑來見付明翰的,下意識抓緊了他的手臂開口解釋。
“我隻是無意中走過來,跟付明翰也是偶遇!”
付明翰壓抑著情緒,冷笑一聲:“陸少,看你每一次在我麵前表現出來的樣子,還以為你對阿俏多麼的上心,結果這麼一點小事,就對她產生懷疑了?”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難道不是信任嗎?看到阿俏這麼著急跟你解釋的樣子,做為朋友我都覺得,這樣不該。”
陸修閻勾唇一笑,對林俏動作溫柔,聲音卻是如同冰霜:“你說得沒錯,我對阿俏一向信任,但這不代表我信任她身邊的任何人,包括她的朋友。”
穩穩的將林俏打橫抱起來,在經過付明翰時,窺探到付明翰心中的不甘,他留下一句。
“一般的朋友也就算了,像你這種企圖圖謀不軌的,我希望你能夠稱呼他為陸夫人,看準自己的位子!”
此刻酒精已經在林俏體內徹底發酵,被陸修閻抱上車後已經隻剩下一片混沌,雙眼半睜著,乖巧的好像一個布娃娃,任由陸修閻擺弄。
陸修閻凝視了他一會兒,突然降下了車內的擋板,低頭便咬上了,林俏帶著些水色的唇瓣。
淡色的唇頓時充血,透出一些不正經的美感來。
林俏低低痛呼一聲,雙眼被迫睜開,看了許久才看清是陸修閻之後眼角下垂,勾勒出更加清晰的無辜和委屈。
“你為什麼咬我?”
陸修閻的唇又在她眼角磨蹭了一會兒,才吐出低啞的威脅:“今天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如果以後讓我知道,你想跟他走,就不是咬一口這麼簡單的了。”
林俏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冒出一句:“狗咬呂洞賓。”
“什麼?”陸修閻被氣笑,一開始還以為,林俏隻是為了找一個詞,來形容自己是狗。
但接下來,他聽到林俏含糊不清的說:“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人毒死了。”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看到林俏透徹的雙眸中,水色越發清晰,好像有淚水在眼眶中彌漫。
如果不是因為陸修閻,她不會被用那種照片威脅。
她人生中最黑暗最無助的時刻,她不想再回想起,當時差一點就會徹底毀掉的絕望,還有令人反胃的惡心感。
她緊緊咬著唇,唇瓣已經滲出些許鮮紅。
陸修閻都被嚇了一跳,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聲音難得有了些著急:“乖,快鬆開。我錯了好不好?”
林俏別開頭,倔強的緊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時不時喜歡逗一逗林俏的陸修閻,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而他能夠在所有人麵前算無遺策,此刻卻非常陌生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手足無措。
“好了,我不該咬你,別生氣了。有什麼委屈你告訴我,不管是誰,我都幫你解決掉好不好?”
陸修閻毫無原則,開口就來,但發現不管用。
之後陸修閻隻能強製性的將林俏緊緊抱住,繼而用溫柔的聲音威脅:“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親你了。”
林俏身體一僵,轉頭瞪視他。
但是眼中要落不落的水珠,隻會讓陸修閻更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