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芊芊的腳步聲消失之後,林俏躺在地上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一些。
但隻是輕微的移動,身上那些傷痕疼得她隻能緊緊咬著牙。
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林俏也隻能努力保持著清醒。
自己這麼慘,也算是給陸修閻道了歉了吧。
另一邊,劉芊芊匆匆忙忙的找到劉勇,避開眾人之後小聲的說:“剛才我對林俏各種嚴刑拷問,她就是不願意開口一個字都不說。”
劉勇皺眉思考:“難不成這件事真的跟她沒關係?”
“怎麼可能?如果真跟她沒關係,為什麼她看到我們之後就一副很心虛的樣子,更何況按照我們剛才的了解,修閻哥哥吃過的東西,隻有她經手了。”
劉勇擺擺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即便是查不出來,讓她當個替罪羔羊也是可以的。”
劉芊芊鬆了口氣:“是的,我也是這麼想,但是她的嘴太嚴了,我想了想,覺得應該也隻有催眠,能夠幫我們辦到這些,但是這肯定需要老夫人同意。”
雖然她要的可不止這些。
不管林俏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真凶,她一定要讓林俏承擔這個後果,並且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殺人凶手,受萬人唾罵!
“我知道了,我會去跟老夫人說一聲。你注意一點,別在這之前就把人給弄死了,到時候老夫人那邊恐怕會生氣。”
劉勇過分輕描淡寫的語氣,就好像林俏根本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可以隨便處置的物品。
“我知道的。”
此刻陸家還處在兵荒馬亂的階段。
陸修閻現在生死不明,還鬧出林俏可能是下藥毒害陸修閻的凶手,但結果暫且不明。
而同一時間的另一處地方,一個將窗簾全部拉上,也沒有開燈,看不出任何布局的房間裏,隻能看到有一個人影頹喪的坐在地板上,嘴裏一口一口的灌著,像是酒的東西。
地麵上的手機屏幕突然點亮,喝酒的人遲鈍的看了一會兒,才慢慢將手機拿起來,慘白的光,打在他的臉上,露出一張頹廢的臉,是付明翰。
他手指不穩的接聽了電話,還沒開口,那邊率先著急出聲:“付明翰,你到底怎麼回事?有人聯係不上你,找到我這裏來了,連續打好幾個電話,現在才接?”
“沒注意。”
丁思淼敏銳的感覺到,付明翰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聲音含糊,一聽就是醉酒的狀態。
她用力捏了捏眉間:“你又怎麼了?跟阿俏有關?”
最就不清的付明翰,在聽到林俏名字時,仿佛打開了一個開關,又猛的灌了好幾口酒,酒水撒了他一身。
“思淼,你說為什麼,她才嫁過去多久?陸修閻才醒了多久?她為什麼會喜歡上陸修閻?”
丁思淼愣了愣:“你說阿俏喜歡上陸修閻了?真的還是假的,她親口告訴你的嗎?”
“還需要她親口說嗎?陸家那種龍潭虎穴,陸修閻那種根本沒有感情的人,她寧可深陷,也不願意跟我離開,還一次又一次在我麵前選擇陸修閻,這難道不是真的嗎?”
丁思淼心裏大呼不妙:“你……我先問問到底怎麼回事,你別再喝了,如果被阿俏知道了,她肯定會擔心你的。”
“擔心?”付明翰的眼眸幾乎與房間暗色相融:“她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