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蔓均的眼神一直緊盯著病房的門口,知道門口出現了那抹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身影——尤靜竹。
易遷勳聽到自己身後病房門的聲音響起,識相的走出了病房,把空間留給顧蔓均和尤靜竹。
尤靜竹覺得自己見到顧蔓均的第一眼,會看到顧蔓均怒氣滿滿的一張臉,萬萬沒想到顧蔓均竟然笑了,隻是笑的那樣的心酸,讓尤靜竹感覺自己的心被一隻大手攥緊了一樣的憋悶和疼痛。
顧蔓均搖頭苦笑。
“靜竹,見你一麵真的好難啊。”顧蔓均覺得尤靜竹一定不知道自己費了多大的勁才見到她的。
“對不起。”尤靜竹低著頭走到了顧蔓均的身前,不自覺的說出了口。
“別和我說對不起,最怕你說對不起了。”顧蔓均淡淡的說。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不能接受自己的感情,對不起即使是假結婚,那麼對象也不是自己?還是說,對不起希望自己死了這條心?
如果是這種對不起,那麼自己不接受。
尤靜竹沒有說話,而是拿起床頭櫃子上的水杯,倒了一杯溫水。
“為什麼和華星辰結婚?”
尤靜竹心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終究逃不過這個問題啊,該說什麼呢?尤靜竹在心裏冷笑一聲,想也不想的回答。
“因為我是個勢力的女人,我過夠了擔驚受怕的日子,希望自己嫁入豪門,有花不完的錢,我還想……”
“尤靜竹!”顧蔓均醫生歇斯底裏的怒吼,讓尤靜竹停止了沒有意義的回答。也嚇得病房外的鄭潔和易遷勳坐直了身體。
顧蔓均生平第一次這麼大聲的吼了尤靜竹。
但是吼完了之後,為什麼自己心裏的愧疚感會這麼濃重?
顧蔓均顫抖的伸出手,握住尤靜竹的雙肩。
“告訴我,為什麼?”
顧蔓均哽咽的聲音成功的逼紅了尤靜竹的眼圈,尤靜竹不得不抬起頭來看著顧蔓均憂傷的雙眸。
“為了自己的安危不攥在別人手裏。可以嗎?”這個答案可以嗎?難道要自己說出自己就是扒著華星辰不放,就是什麼事情都要華星辰幫忙實現的一個女人嘛?
顧蔓均難過的深吸一口氣。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我……不可以?”顧蔓均還是問出了讓自己挫敗感最濃重的那個問題。
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哪怕對於那個時候的尤靜竹來說,華星辰還隻是一個陌生人,尤靜竹都可以無視自己的告尤而和華星辰閃婚。
“因為我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我自己,哥。”尤靜竹看著顧蔓均的雙眼,深似海的雙眸讓自己害怕沉淪。
“什麼樣的自己?”
什麼樣的自己?一個自己漸漸都看不下去的自己,尤靜竹掙開顧蔓均的手。
“一個明明靠身體討好男人,讓男人幫自己報仇,還裝作清高的自己!滿意了嗎?”尤靜竹的眼淚終於滑落了下來。
自己就是這麼的不堪啊,被華星辰像一個所有物一樣占有者,華星辰沒有讓自己做任何事情的幫組自己,貪圖的不就是自己的還看得過去的姿色嗎?
尤靜竹覺得自從顏鳳這個名字出現在自己的認知裏的那個時候起,自己就是這麼定義自己和華星辰的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