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怎麼樣,庭庭,也就是兩人唯一的女兒顯然是聽到了父母的爭吵。郭麗麗的火氣消了幾分。
“庭庭啊,周五了啊就,最近學習怎麼樣?”
“就那樣!能怎麼樣。”庭庭放下背包,臨近高考的尤庭庭很少回家,一是學業,二是不願意,知道母親是什麼樣的人。
果然,在門口又聽到了熟悉又讓人厭惡的尖嗓門,她也知道母親最疼的就是自己,但是,自己著實不喜歡母親這樣的脾性,有時候,母親反而會聽些自己的話,收斂些。
但是,收斂歸收斂,十年如一日的更年期,她覺得自己的母親大概就這樣了,無法拯救,不可能有大徹大悟的轉變了。
庭庭十七八歲的年紀,姣好的麵容,出落的亭亭玉立倒也顯得大方,北方的女孩子,但是遺傳了母親的基因,南方人的窄肩細腰的好模樣,人際關係不錯,樂觀開朗的女孩子,隻是她從來不會帶同學到自己家。
郭麗麗也問過她為什麼。
庭庭的回答倒也幹脆利落,犀利不留情。“因為我不想讓我的同學知道我有一個這麼怨氣衝天的媽媽!”似乎知道母親不會把自己怎麼樣,但說完這句話看到母親眼神裏的難過和驚訝,自己倒有點不忍心了。
隻可惜,和自己預料的一樣,母親的性格是根深蒂固,與生命融為一體了,不死不休!
唯有忍耐和無視。這是庭庭自己總結的在這個家盡可能讓自己有多一點的清靜的辦法。
“吃飯了嗎?餓不餓,坐了這麼久的車,人多吧?”郭麗麗急忙噓寒問暖,對於這個女兒真的是自己最大的軟肋,最疼愛的寶貝!
“不餓。”庭庭垂下肩膀,顯然有些疲憊。“這是在門口撿到的,不知道是什麼還是別人掉的!給你們,我回房間了,做試卷不要打擾我!”說罷,轉身到了自己的房間。
“好好好,好好學習,快高考了,媽晚上給你燉排骨湯喝!”
尤軍看到這個白色信封,不免有些疑惑,而郭麗麗靠著女性天生的第六感發覺這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恐嚇信?
這是第一反應。
“難道又是那些高利貸?難道華家沒有給我們處理幹淨嗎?那可怎麼辦啊!”郭麗麗有些害怕地看著尤軍說,聲音降低,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聽到。
信封沒有被拆封的痕跡,庭庭沒有看,自己稍稍踏實了一點。
尤軍畢竟是個男的,表現的比較鎮定,但是,手還是抑製不住有些顫抖,唯唯諾諾在家慣了,就算有什麼很強烈的大男子主義或者英雄氣概也早就被郭麗麗尖銳的抱怨和諷刺,一句句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