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基儀式那天特別隆重,市裏的好多領導以及商業界的人士很多都來參加的,中午在天涯大酒店聚餐,晚上又開了幾桌,那天中午白總喝了好多酒,晚上實在是不能再喝了,她說她頭疼了一下午,晚上,我坐在她旁邊,她說她不能喝了,我自然要幫她擋酒,這必然也在總經理助理的職責內,我記憶中從來沒有喝過那麼多酒,加上心情也不太好,天天跟在她身邊,但是幾乎不說話,都是工作上的話,彼此都很冷漠。
那時,我不知道她為何要這樣的助理在她身邊,如果是我現在,在我事業做的不錯,可以說有成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要這樣的助理的,也太他媽的牛了。
她讓我不要喝了,她推那些人,那些人說:“白總,你不能喝,你怎麼能讓你的助理不喝呢,不行,這個不行,要喝,這孩子挺不錯的——”,我被喝的猶如夢境,我笑說:“我沒事,我沒事,希望各位老總以後可以多照顧我們白總的生意!”,她似乎在旁邊很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晚上有三桌,都是商業界的朋友,也比較隨便,沒有官場那麼多規矩。
一杯接著一杯,喝到後來,我發現我竟然怎麼喝都不會再更加痛苦了,醉是醉了,但是繼續再喝,也沒有什麼,男人喝多了酒話自然很多,雖然我年紀不大,但是那些日子也成熟了很多,她的打擊,那個王海的挖苦讓我不得不像個男人一樣活著。
總算結束了,我的酒量我是知道的,我們那個漁村,從我爺爺開始都特別能喝酒,漁村的人,常年出海打漁,漁民的生活很辛苦的,我記得我父親他們一出海總是備滿一大壇子酒,身體被雨水打濕的時候,必須要喝酒,不然會失去熱量,那是很可怕的事情。所以也是遺傳吧,我也挺能喝酒。
我跟白總把客人送走了,客人走後,剩下我們,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先前都是硬撐著的,我猛地一下就坐到椅子上,然後趴在了桌子上,手扶著頭,她在我的旁邊著急地說:“小林,怎麼樣了?沒事吧,沒事吧?”
我搖了下手,然後猛地抬起頭說:“我沒事!”,是的,喝再多酒都沒事,隻是心裏很不舒服,她怎麼能這樣呢?她怎麼可以這樣?我不理解,我很想問她,一直以來我都特別想問她為什麼要這樣?這是為什麼?錢就那麼重要嗎?為了錢可以不要自己的尊嚴,讓自己的身體任意地給別的男人踐踏嗎?
我說:“你回去吧,我停一下!”,我拿出煙來,她拿過打火機給我點上,我抽了口煙說:“我真的沒事!”,我振作了下,她說:“我送你去醫院吧,去掛點水,喝的太多了,臉都白了!”,我笑說:“我真的沒事!”,我去看她,她也看我,她突然把頭轉到了一邊。
我看著她的手,她就坐在我的旁邊,我喝多了,很衝動,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跟那次在醫院裏一樣。她又是迅速地把手抽回來了,不讓我碰她,她抽回去後,我一笑說:“不好意思!”,我也轉過來,不看她,我們都不說話。
就這樣,頭越來越沉,一股東西湧上來,我感覺有嘔吐的感覺,我站起來往衛生間走,她跟了上來,我跑到衛生間嘔吐,她竟然衝進了男廁所,她可真夠厲害的,她幫我拍著後背,我推她離開,她出去了,我對著鏡子,洗了把臉,我從衛生間走出去,她站在外麵,一見到我就問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