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不是他?”我突然胸口湧上一股熱流,我點著頭,然後猛地說:“告訴我是不是?”
她被我到了似乎,她這樣讓我心冷到了極點,我咬著牙齒,然後搖頭冷笑了下說:“我知道,是他,你今天出來就不是想見我的,你是想見他的,你化妝什麼的都是為了見她,我都明白,我都那樣跟你說了,你一點都不感動,如果不是因為他,怎麼會這樣對我?我他媽的好傻,我好笨蛋,我混蛋——”我跟個孩子一樣地沮喪,最後一個七尺男兒,苦痛到了極點,恨自己,討厭自己,一股更大悲嗆從心裏竄上額頭,我猛地回頭說:“去找他吧,結束了,一切不過都結束了,也許這些日子,你早已與他過上了那另一個世界,那曾經,那過往不過早已死在了過去,這是最後一次,再也不會有!”
我沒有看她,剛要走,她說了句:“你幹嘛呢?”我背對著她冷笑了下說:“不需要!”我走了出來,我感覺頭腦懵懵的,渾身都在發抖。
走到外麵後,她跑了上來猛地一把拉住我說:“你幹嘛?”我猛地回頭對她吼道:“你說我幹嘛?你讓我幹嘛?我還能幹嘛啊?”我喘息著,猛地抽開手說:“難道還要讓我,讓我——”我咬牙切齒地說:“我真想——”她把頭轉到一邊,又轉過來說:“我到一柔家去一下,是她爸爸打的電話,我要跟他商量旅遊島的事情——”我還沒有聽完,就猛地說:“他要你去?他為什麼每天晚上都要你去?他是什麼意思?”我想我是可以為自己的女人去得罪任何人,任何情麵都不顧的,如果他想動我的女人,我絕對會跟他翻臉,他不是不知道我喜歡白玲。
“你能不能冷靜一下?冷靜一下好嗎?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說你——”
我一甩手說:“讓我冷靜?我是不是小孩子了,但是在你麵前,我為什麼就幼稚的跟個孩子一樣?為什麼?我跟你說,白玲,你必須要聽我的,不要靠近他,生意不是這樣談的,他那麼想讓我去做那個工程,都沒有天天要跟我談,為什麼今天又大電話給你,讓你去談?到底談什麼?”雖然這個時候,我發作,我想每一個男人,愛過女人的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會如我一樣,你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不管有沒有什麼,是否有其他的關係,你都會敏感至極。
她仰起臉,靜靜地看著夜空,也許她這個夜晚打扮的太過美麗,有點稍微的重,猶如那種時尚的女人,夜店裏的女人稍微有那麼一點感覺,她不會這樣的打扮吧,她應該打扮的猶如一個熟女,一個老板的模樣,可是她卻打扮的很年輕,是往年輕那樣的感覺的,難道去見那個老年人要打扮如此年輕嗎?那個人他不缺少小丫頭,如果看好她,那是看她的成熟,優雅。為什麼她這樣打扮?那究竟是為了誰,為了誰?
她抿住嘴,眼睛微微地看著前方,潔白的牙齒輕輕地咬著很鮮活的嘴唇,然後眼睛眯了下說:“我從認識你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是你讓我改變過,但是,小林,我也許終究不會如你設想的那個我去活,我命裏注定也許不適合你,我不夠女人,我不夠溫柔,我骨子裏有太多強硬的東西,從我父親被抓的那天夜晚,我就再也不是曾經的我,還有他離開這個世界,我就與曾前那個世界脫軌了,我是一個很依戀我父親的孩子,我愛上你,是因為你很像我的父親——”
我猛地說:“不要說了,我像你的父親,你是因為你父親愛上我的嗎?你這輩子都不懂得什麼是愛吧?”
“不是,我懂,我沒有不懂,但是你知道從小到大我父親一直很疼我,你沒有體會過我這種心情,你無法感受到失去父親我的世界變成了另一個樣子,我無法再回到曾前,但是我根本就沒有像你想的那樣天天去找男人,我沒有,我想的根本就不是那些——”她對我哭著,眼睛望著我說,她越是這樣,我越是恨她。
我說:“你不要再對我哭,我跟你說,你真的很傻,我們可以不要那麼多仇恨,你知道嗎?當我失去你的時候,我容不下別人欺負我一下,但是如果我得到你,我完全可以不在乎那些,哪怕別人欺負我,我為了你,我也可以軟弱,我也可以為你考慮,為了你保證自己的安全,因為你才是希望,與那些仇恨比起來,那都不重要!”我說這些的時候,她閉上眼睛眼淚嘩啦地流下,不停地流,而我看到她的身體是有些微微傾斜的。我把頭轉到了一邊,我恨她這麼固執,我恨她這麼任性,我也恨自己,如果當初認識的她隻是一個文靜的女人,沒有任何性格的女人,很乖巧聽話的女人,我會愛上她嗎?我也許不會,我也很了解自己,也許就是命中注定,我愛上這個倔強的女人,而後所有發生的事情那都是必然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