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芊舞一笑，“直播也分時間段的，你以為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能直播。”
她開門上車，“王毅哥，能不能再等幾分鍾，我有個快遞馬上到，到了咱們一起走。”
“好啊。”王毅笑了，女孩兒家基本上沒有不喜歡買東西的。物流至少有七成靠她們養活了。
不過也分階層，韓子怡，米雪她們，是打死也不可能從網購上快遞東西的。
“來了。”馮芊舞跳下車，跑過去和後麵一輛快遞公司的卡車說話，過一會兒又跑回來上車。
“好了，走吧，讓它在後麵跟著就行。”
“啊？”王毅愣了，“你訂的東西呢？”
“都在車裏啊，上次你和那個胖大哥給我刷的禮物，足有六七百萬，我是小主播沒公司簽，所以分成都是對半分，能有三百多萬，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馮芊舞眉開眼笑的說，“本來想買輛好車，可是想想我用得到的地方也不多，就算了，不過我給福利院的爺爺奶奶們訂了些好吃的，現在就直接送過去。”
王毅看看後麵那輛大車，心想馮芊舞人小心大，出手就是一車吃的，這手筆得算幹大事的人。
“王毅哥，這筆錢我本來受之有愧，還你你又不要，做好事要是有功德的話，那也都是你的。”
王毅哈哈一笑，“不敢當，你那胖子哥，咱們仨都有份兒。”
福利院在城東老城區，一個很僻靜的角落，周圍是工廠的老式職工宿舍樓，還有間中學，環境倒是很安靜，但是都很老舊。
和魔幻現實主義的主城區比，有種回到二十年前的感覺。
福利院本身也很破舊了，給王毅印象最深的，卻是裏麵的人。
“不是說養大你們的地方嘛？怎麼沒有孩子，隻有老人。”
趁著工人搬東西的空檔，王毅問馮芊舞。
“現在就是老人哦，我們是這裏最後一撥孩子，護工爺爺奶奶們年紀都大了，照顧不動孩子了，就沒再招收孩子，現在輪到我們照顧他們了。”
院子裏還有幾個衣著樸素的年輕人，和老人們，以及馮芊舞都格外親，想來就是這裏出去的孤兒，現在回來反哺當年照顧他們成長的人。
王毅有點感慨，生老病死命運輪回，年月更替興衰輪回。
他剛想伸手上前幫幫忙，“咣”的一聲，福利院大門忽然被人一腳踢開，一群混混模樣的家夥大搖大擺闖了進來。
“老家夥們今天是過節了，居然搞了一車的好吃的。”一個為首的光頭漢子在混混兒簇擁之下，來到院子正中。
“搬遷通知已經下發很久了，你們還不搬是幾個意思？拿著上頭指示當白紙嘛？”
剛剛馮芊舞給王毅介紹過的福利院齊院長也走上前。
“你們那通知不過是自己印的把戲，上麵雖然有拆遷的意向，可是還沒找好我們移遷的地址，你現在想趕我們走，讓我們一群老家夥睡大街嘛？”
“你們睡哪裏關我什麼事？拆遷令下來就趕緊滾，不然耽誤我們開發，時間的損失你們賠的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