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站在那裏發什麼呆,趕緊給你家裏的人打個電話過來賠錢。”黃臉婆指著周若然的鼻子說道。
“我沒有家人。”
周若然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竟然覺的自己的鼻子一陣的酸楚。天地間如此之廣大,她感覺自己就想一片孤葉,四處的遊蕩,無依無靠。
“哼,醜鬼,你是準備跟我耍無賴是不,不過,你倒是找錯地方了,你也不出去問問老娘我是什麼人。”
黃臉婆一邊說著,伸出大手,直接的推向周若然,周若然本來就身體單薄,被對方一推,頓時失去了重心,她一個站立不穩,直接的摔倒在地。
嘩啦……
周若然在倒地的瞬間,將身後過道裏的一個仿古的瓷花瓶撞翻在地,頓時花瓶的破片弄的滿地都是,周若然的右手也被碎片劃破,血水流了出來。
“若然姐。”吳敏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主動動手,她直接跑過去,將周若然扶著坐了起來。
“你憑什麼打人。”吳敏很是氣憤的等著黃臉婆。
黃臉婆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見吳敏。
“好哇,你打了紅酒還敢在這裏耍潑,竟然還打碎了花瓶,小馬,所有的事情你都看見了吧。給警局打電話,讓他們過來處理這個事情。”
在場的人誰都清楚的看見,是黃臉婆推周若然才撞翻的花瓶,事實並非像是她說的是周若然撞翻的花瓶。不過,這裏少有客人來往,周圍的人不是服務員就是傳菜生,倒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去頂撞領班。
“明白了,張姐。”被叫做小馬的服務員說完轉身就去打電話。
周若然此時關心的倒不是自己的傷勢,她最關心的,是那瓶被自己打了的紅酒,他是法律係的高材生,撞翻那瓶紅酒的責任確實是在她。
華夏國有法文規定,造成他人經濟損失,不能夠及時賠償,對方起訴,自己可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她很快就參加中央政法學院研究生的麵試,如果這個時候,落上這個汙點,那麼她的人生就毀了。
“領班,紅酒的事情可不可以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償還的。”
黃臉婆聽完了周若然的話,冷哼了一聲。“你拿什麼賠償,是你一個月一千多點的工資償還麼?還是你出去‘賣’,回來還錢。就你那像鬼一樣的模樣,就是‘賣’,誰又敢買。”
“你……”吳敏一旁氣的臉有些發紅。
“若然姐,咱們不求她。這個事情我也有份,大不了,我陪你一起還這瓶紅酒的錢。”吳敏狠狠的瞪了一眼黃臉婆。
吳敏的情況,周若然是知道的,她家裏在一個山村,她來打工也是為了給家裏減少點負擔,她又哪裏有那麼多的錢呢。
怎麼辦?
丁凡住院已經花光了她讀研的學費,現在就是出去借,她從小在丁家長大,現在丁家敗落,誰又能夠借給她錢。
無助,深深的無助,如果不趕緊解決眼前的事情,那麼她一生都會後悔的。
啪……
就在周若然無助的時候,一記脆生生耳光響了起來。
而就在在場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黃臉婆的身子一個趔趄,等著她站穩的時候,眾人才看清楚,她的右臉腫的跟個豬頭一般,顯然剛才的耳光聲,就是抽她抽出來的。
“誰……誰他……”
黃臉婆本來想說,誰他瑪的敢打我。可是話說了一半,又是一記耳光仇了過來,這一次她就覺的身子一晃,隨後她肥肥胖胖的身子直接的摔在了地麵之上。
吳敏看的一愣,在鳳凰樓,別說是服務員和傳菜生,就是後廚的那幾個大廚,都沒有誰招惹黃臉婆,據說她的男人是鳳凰樓的一個副經理,她實在是不明白,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打她。
此時,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剛才的那兩個耳光明顯就是他打的。
那是一個略顯些單薄的身材,不過簡單利落的頭發,讓這個人有了一絲朝氣,他的臉幹淨帥氣。眼神平淡,似乎又含著洶湧積雷。
這是一個帥氣的男人。
周若然也看清楚了來人,她先是一愣,不過,她不明白,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這。
來人不是別人。
正是丁凡。
“你敢動我,你信不信,我能夠弄死你。”黃臉婆氣急敗壞,不過她的腦袋腫的像個豬頭,頭發也十分的淩亂,看上去像是一個瘋子。
丁凡像是沒有聽到黃臉婆的話一般,他直接的走到了周若然的身邊,他沒有和周若然說一句話,隻是打量著周若然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