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藥鋪倒是不小,先前是一個店麵,在店麵則有一個不算小的院子,一棵槐樹下,有口老井,整個院子給人的感覺倒是十分的清幽。
院子的兩側有東西兩間平房,青磚碧瓦,很是講究,丁凡現在倒是明白了,為什麼寧絡梅會惦記這套房產了。
位置好,環境清幽,這套房子,恐怕就是有錢都很難買的到的。
寧洛溪帶著丁凡來到的東廂屋裏,進了房間後,丁凡便看見了此時躺在病床上,臉色十分蒼白清瘦的一個老者。
此時老者是昏迷著的,丁凡用神識掃了過去,現在這老者的病情倒是十分的岌岌可危,丁凡倒是暗呼了一聲好險,如果自己晚來半天的話,這老者的命就算是保不住了。
當當當……此時,前麵店鋪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看來應該是我姐姐他們找來我二叔了……”寧洛溪有些擔心的說道。
寧洛溪的二叔脾氣火爆,剛才丁凡掰斷了秦漢的手指,二叔若是來了,多數會對丁凡不利的。
“你找來一盒銀針給我,然後你就到外麵攔住他們吧,不要讓他們打擾我……”丁凡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擼起袖子說道。
看丁凡的架勢,竟然是要給自己的父親治病,寧洛溪猶豫了一下,不過她卻什麼也沒有問。
隨後她便跑出去,按照丁凡所說的拿來了一盒銀針。這裏是寧家藥鋪,所以找來一個銀針倒是算不得什麼。
寧洛溪的父親,從早上起便一直的昏迷不醒了,寧洛溪雖然不是學醫,但是畢竟從小跟著父親在藥鋪長大,所以她也懂些藥理。她明白,眼下父親的情況,倒是很難再堅持了。
寧洛溪和丁凡認識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就連她對丁凡有一種信賴的感覺。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信賴。也就是因為這份信任,她倒是想讓丁凡試試。
在寧洛溪拿銀針的這檔口,丁凡倒是將老者上身的衣服脫了下來,接過銀針之後,丁凡兩指捏針,一刻也不耽誤的,在老者的身上行起針來。
丁凡的行針倒是十分的快,手法也很是老到,雖然之前寧洛溪見過父親也用過針灸治病,但是和丁凡比起來,卻是沒有辦法比較的。丁凡行針的時候,手法之快,甚至都已經可以看見殘影了。
雖然寧洛溪對針灸一知半解,但是光是這一手的話,她便看的出來,丁凡絕對是有兩下子的。一時間,她倒是有些期待,說不定,丁凡真的可以治療好父親的病呢。
當當……此時,前麵藥鋪的敲門聲,已經越來越大。
寧洛溪知道針灸的時候,最不能夠讓大夫分心,當下她小心的從房間退了出來,然後將房門關好後,她這才匆匆的到前麵去開門去了。
“怎麼這麼長時間才開門,我還以為你死了呢!”藥鋪的大門被打開,此時,一個中年男子一臉驕橫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個男人便是寧洛溪的二叔寧占倫。現在是這條街上派出所的所長。
“二叔您來了。”寧洛溪很是恭敬的說道。
“你的那個野男人呢。讓他出來,剛才不是橫的很麼。我倒是看看,現在他還能不能橫起來了……”寧占倫進來後,寧絡梅和秦漢兩個人也跟著從外麵進來了。
“二叔,寧洛溪她勾結外人想要一個人霸占這個藥鋪,我們和她講道理,那個人就和我們耍狠,你看我的手指頭都被掰斷了……”秦漢一邊說著,一邊掉出來了眼淚。
“寧洛溪,以前我看你倒是挺穩當的,現在竟然勾結外麵的人欺負起自己家裏的人了!”寧占倫冷冷的看著一旁的寧洛溪。
“二叔,以前她穩穩當當那全都是裝出來的,不然的話,她怎麼能夠騙爸爸留住她呢,當初她那個不要臉的娘把我爸拋棄了,她要是不裝的可憐點,她早就被我爸轟出家門了。”寧絡梅一旁說道。
寧洛溪和寧絡梅並非一個母親,寧絡梅很小的時候,便沒有了母親,後來寧洛溪的父親又續弦娶了一個。不過,在生下寧洛溪後,那女人便離家出走了,據很多的人說,那個女人是跟著一個有錢人跑了。
寧絡梅此時提起這個往事,寧占倫臉色肅然了起來。寧洛溪的爸爸寧占山是他的親大哥,當年,寧占山被妻子拋棄後,痛不欲生。想起以往種種,寧占倫頓時火冒三丈。
“寧洛溪,你別想著在我麵前耍心眼,我在一天,這裏便輪不到你撒野!”寧占倫,拍了一下桌子,直接的站了起來。“說吧,掰斷秦漢手指的那個人你給藏到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