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是很好,化妝品集團那邊的老董打電話過來說,是情況非常的艱難,現在化學安檢部門幾乎每天都過來檢查,幾乎所有的問題,都被查出了問題,現在客戶的反響非常的大,很多的客戶都在要求退貨,還有,我們的百分公司那邊,也很麻煩,他們每天找一群人在超市門口搞那些亂七八糟的動作,甚至還找媒體過來搞所謂的暴光,我們的業績現在是一落千丈”
劉原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苦澀的神色,作為陳建國的第一大秘,也是建國集團的第一主管,他對於建國集團這幾天發生的問題,也是一清二楚的,他也知道,陳建國這幾天麵對的壓力,是多麼的巨大,他也一直都在努力的想要替他分擔一點壓力,希望給陳建國報上一個好消息,但是實在沒有辦法,這幾天接到的,幾乎全都是壞消息。
其實,不僅陳建國,他自己此刻也感覺到,肩膀上承擔的壓力,也是非常的巨大的。每接到下麵打來的一個電話,他都感覺頭一陣的發疼。
“時間差不多了,邀請的那些賓客,都到了嗎”
聽到劉原的回答,陳建國的臉上神情露出了一絲憂傷,沉默了一下,才抬起了頭,臉上帶著一絲期待的望向劉原,正如下麵的那些賓客們私下裏交談的那樣,他今天借著女兒的生曰的機會,舉辦這一個大型的宴會,目的確實是希望把自己之前的關係,全部都動用起來,希望能夠解決一下建國集團目前的困境,否則的話,以陳建國一向低調的姓格,是絕對不會為女兒舉辦一個這樣的華而不實的宴會的。
“那幾個人,都沒有過來。”。
劉原的臉上,再一次的露出了一絲苦笑,同時他的眼神之中,還隱隱的帶著一絲的憤怒,建國集團這些年發展很好,加上陳建國的姓格寬厚,對於一些求到建國集團的人,隻要是能夠幫到的,他都可以說是盡極幫助,而對於那幾個和建國集團的重要的合作夥伴,陳建國更是對他們好得不得了,為了企業的長遠發展,從來都是寧願自己吃虧,也不讓他們吃虧,他常說的話,就是利不可己占盡。
還有有些相關部門的一些領導,陳建國平時很少求到他們,幾乎完全沒有利用私下關係讓他們辦事,讓他們為難過,但是平時卻一直都是把他們當大爺一樣的侍奉著。
可是現在關鍵時刻,陳建國需要幫助了,他們卻竟然一個個聽著風聲便遁了起來,這個電話打過去說在國外,那個電話打去關機,那個說住院了現在陳建國唯一的女兒陳雪十八歲的成年的生曰宴會,邀請他們,竟然也直接的不來,這實在讓他感到憤怒而心酸。
“知道了。”
陳建國的眼裏,也露出了一絲失落而悲憤的神色,但是隻是很快,他便深吸了一口氣,把這些內心的悲涼,甩出去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不外如是,他知道,這對於他來說,是殘酷的,對他們來說,卻也是無可厚非的選擇,畢竟,趨吉避凶,是每一個人的本能。
劉原望著陳建國的神情,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辦公室的氛圍,一下子變得沉默了下來。
似乎是感受到辦公室的沉悶,陳建國終於抬起了頭,望向了劉原,“時間多少了下麵準備得怎麼樣了差不多我們便下去,準備開始。”
“嗯,下麵應該也差不多準備好的了,大概十分鍾左右。”
劉原也點了點頭,神情有些憂傷,他知道,這一次宴會,基本上,應該是以失敗告終的了。
“爺爺,你真的不去麼”
g市的市中心和郊區交屆的邊緣,一棟背山臨水的麵積巨大的房屋群內,一間裝飾得古色古香的書房之內,一個滿頭銀發,麵容清矍的老人正臉帶笑容的在桌上揮豪。
書桌的旁邊,一個身穿樸素的淡青色長裙的女孩,正在慢慢的磨著墨,隻是,她的臉上的神情,卻並沒有注意旁邊老人的揮豪,似乎在想什麼,秀眉不時的微微蹙起。
“爽,真是痛快,好久都沒有這麼酣暢淋漓了”
好一會,老人終於揮完了最後一筆,放下了手裏的那隻碩大的毛筆,一邊拍了拍自己的雙手,一邊臉上望著上麵自己剛剛寫好的龍飛鳳舞的字,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
“爺爺,你真的不讓四叔去參加陳建國的宴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