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傑的嘴角露出一絲輕蔑,“高老大叫我們來要你的命”。
“一間破酒吧就要我的命?以為我黃維名是嚇大的嗎?”,黃維名不屑的笑著說道。
“關和電影公司的老板,正義會的堂主,怎麼會是嚇大的呢?我絕對相信你是置身死於度外的好漢,我也更加相信你會在酷刑前麵不改色”,陳康傑既不發笑,也不發火,說出來的話還是那麼冷冷的,淡淡的。
如果說話的是其他大人,或者說話的人是囂張的吵嚷,黃維名興許還不懼怕,然而就陳康傑那麼一個小孩子,說出來的話似玩笑,似嘲諷,那麼淡,那麼冷,反而讓黃維名心生一種不祥之感,再加上他剛剛被潑了冷水,現在居然有些顫抖起來。
“說吧,你們想怎麼樣?”,即便如此,黃維名還是強作鎮定,畢竟是混蕩江湖十幾二十年的老大。
“你既然那麼聰明,那你猜猜”,陳康傑慢慢的蹲下來,一改剛才的常態,笑著問黃維名。
陳康傑不笑還好,這一笑黃維名更加心裏忐忑不安,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名詞---笑麵虎。
“別說那麼多,有種的就報上個名號”,為了衝破自己內心的恐懼和壓抑,黃維名用力提高聲音喊道。
“嘖嘖嘖,不好意思,我沒名號,你就當我沒種好了,不過我想送你個禮物”,陳康傑的笑容給麵對著他的黃維名壓力很大,別看陳康傑那麼輕描淡寫的,可是正麵的黃維名一點點春風佛麵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陳康傑帥氣白皙的臉上顯露出來的笑容更加鬼魅。
“我告訴你們,今天動了我,保證你們也活不了”,黃維名吼了一句之後,幹脆不看陳康傑,將頭扭了過去。
“是嗎?我信,不過我還是要動動你,反正人遲早都要死的,無所謂”,陳康傑邊說變從褲兜裏拿出了白天鄭宇通送的那柄魚腸劍。
“你你你……”,黃維名轉會頭來看著陳康傑酷酷的將一柄小劍緩緩的拔出銀褐色的劍鞘,從拔出的劍身反射出的淡綠色寒光,讓傲慢的他不寒而栗。
“別你你你的了,我都相信你了,你難道還不相信你自己嗎?英雄就該有個英雄的樣子,你說是不,黃老大?”,陳康傑延續著他淡淡的微笑,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讓後麵能聽懂的人想笑,讓前麵能聽懂的黃維名想哭。
“你可別亂來,你說,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黃維名對慢慢靠近自己的陳康傑急切的說道。
“行,我欣賞你,夠痛快,我聽說你的手抽耳光很厲害,我也想有這樣的手,既然你這麼爽快,那就將你的手借給我玩幾天,玩完了我還給你,我也夠義氣了吧?”,陳康傑慢慢的走到黃維名的身後,黃維名很想翻身用屁股壓著它們,保護那雙手。
“我知道你是誰了”,陳康傑那麼一說,黃維名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猜錯人了,他沒想到何婉容會這麼快就有實力報複自己。
“你知道就好,不用說出來了,你果然笨得像豬”,陳康傑收斂起了笑容,冷酷的說道。
陳康傑抓住黃維名的胳膊,猛的大力將他的雙手抽出來,拿著魚腸劍的右手一動,立刻一陣刺眼的寒光閃過,等手再收回來,一切似乎如常,仿佛哪裏都未曾改變過一樣。
黃維名自己也呆愣住了,敵人手上拿著的小劍沒有血跡,自己也沒有感覺疼痛,難道對方自己嚇唬自己?“啊”,黃維名突然大聲慘叫起來,旁人聚神一看,才發現黃維名的左手掌已經去掉了一半,削下來的半塊手掌顏色未曾改變的甩到了三米開外。
也許是陳康傑出手太快,也許是那把小劍實在太過鋒利,那半塊被削下來的手掌居然沒有血液流出來,還連在黃維名手上的半邊手掌也沒有血跡,而那種疼痛感延遲好幾秒才傳遞到黃維名的大腦,不管是哪一種也許,都讓人匪夷所思,現在黃維名的慘叫聲將這一切證實了,那是真實的。
“阿彪,把你襪子脫下來,我不喜歡聽到豬叫”,陳康傑本來打算掏出紙巾擦拭劍身的血漬,然而劍身一絲血漬都沒有,隻有把掏出來的紙巾拿在手裏,對董德彪吩咐道。
董德彪迅速將兩隻襪子都脫下來塞進黃維名正在淒慘叫喚的大口中,挨得近的,都能聞到董德彪那襪子上傳出來的惡臭味道。現在是夏天,董德彪那雙白襪子套在他那一雙香港腳上兩天了,能不臭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