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傑他們紛紛從法警身上掏出鑰匙打開手銬在法院內忙碌起來,人家外麵也沒閑著,一隊隊的士兵手握八一式步槍的武警戰士已經將南州人民法院這棟四層小樓團團圍住。在軍車趕到之前,已經有五輛警車提前到達了現場,並且實現拉起了警戒線,十幾二十名刑警各個全副武裝堵在法院的大門和側門口,指揮者正是從法庭內逃出來的張隊長。
將這些武警搭載來的四輛解放牌軍用卡車的前麵還有一輛塗上迷彩的首都吉普,一個中等個子,筆挺的軍服肩膀上有一杠兩星的英氣中尉軍官推開車門走下來,就在他將軍帽整了整再戴上的時候,張隊長小步跑過來。
“向連長,這次又得麻煩你們的”,看來張隊長與這位向連長不是第一次合作。
“軍警合作,這是常態了,沒什麼可說的,裏麵是個什麼情況?”,向連長伸出手和張隊長握了握,隨口問了一句。
“裏麵總共有11名罪犯,擁有七把警用手槍,子彈有四十多發,這裏要說明一下,那些罪犯大多數都是受過軍事訓練的,不是一般的普通悍匪,還有十幾名法警以及法官檢察官都委員等都在裏麵”,張隊長介紹道。
“七把警用手槍?怎麼會這樣?”,向連長沒有想到敵人的武器那麼強大。
我國長期以來警用配槍與軍用配槍其實沒有太大區別,都是一樣的,這種手槍在近戰中殺傷力極大,這種仿製前蘇聯tt33托卡列夫手槍的警用槍支,大多數口徑為9毫米,穿透力很強,這可不同於很多犯罪分子自己製造的火藥槍。
“這個……今天在審判的過程中,對方突然發難,當時我就在”,張隊長尷尬的回答道。
“我是說,對方怎麼會有七支製式手槍?這些槍哪裏來的,哦,對了,他們犯的什麼罪啊?”,向連長先前走了兩步,觀察起現場的情況。
“武裝販毒,那些槍支是對方挾持了法院的副院長,逼迫法警們留下的”,張隊長現顯然已經從逃出法院的法警那裏得知了細節。
“武裝販毒?”,向連長轉過頭驚詫的盯著張隊長。
此時向連長腦海裏閃現的是去年8月30日在西南邊境平遠地區發生的大規模緝毒行動,出動了警察,武警甚至於正規軍幾千人,就算在此情況下,都沒能攻下毒販的堡壘,還是從中原調來了防爆裝甲車,高倍紅外夜視儀,上百件防彈衣,這還不夠,為了減少傷亡和加大進攻力度,指揮部還從軍隊調來了40火箭筒和35mm滑膛槍,這才在付出了多名軍人犧牲的情況下,攻占毒販的老巢。
“是的,販毒930克”,張隊長肯定的回答道。
聽到這個答案,向連長的心又往下沉了一些。依照我國的法律,販毒超過50克,那就是死刑,既然已經達到快一公斤的數量,毫無疑問,對方是不會投降的,隻會負隅頑抗。
投降是死,不投降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在這樣的狀態下,向連長判斷自己遇到的將是一場苦戰,甚至於會有巨大傷亡,他們武警的裝備並沒有比對方先進多少,再加上對方會不要命的抵抗,過程可想而知。
“這可如何是好?”,向連長搓著手,臉色陰沉。
“倒是有一個辦法,我們可以采用圍困的辦法,反正裏麵沒有水和食物,他們受不了多久的”,張隊長說出了一個他覺得可行的辦法。
隻不過他的辦法被向連長一句鄙視的話話就批駁了,“別忘記了,對方是有人質的,要是用人質威脅你送食物和水進去,你說是送還是不送呢”。
張隊長被問得啞口無言,這是毫無疑問的,必須送,否則那些人質真的死了,那不管對方是不是被消滅,他們都難持其咎,那些同誌一定程度上就是死在他們的手裏。
“不過那到是一個契機,我們可以利用他們要我們送食物和水進去的機會,發動進攻,將其一舉拿下”,過了一小會,向連長自言自語的說道。
“嗯,這個想法不錯,我相信勇敢的武警部隊能夠很好的完成任務”,張隊長諂媚的笑起來。
“不不不,我們可不適合,你看,我的那些手下,包括我自己,不管怎麼化妝,還是難掩軍人的氣質,這簡直就是送死,估計還沒靠近,對方就開槍了,你說對方是受過專業軍事訓練過,那麼他們對同類是一定很熟悉的,所以啊,隻能是你們刑警派人去,這才最合適”,向連長將皮球又給張隊長踢了回去。
“我們?不是吧?我們怎麼行?那不等於送死嘛”,張隊長可是見識過熊自強他們的,他清楚他搞不定。
因為陳康傑他們不是真的毒販,所以才沒有給他們戴上腳鐐,再加上自認為法庭已經戒備森嚴,那麼多持械的法警對戴著手銬的犯人,怎麼著都不應該會落下風,誰知道陰溝裏麵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