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竟說這些好聽的,剛才你還不認識我呢,就這樣,六張票,弄好了我來拿。”庹佩兮才不吃他那一套,幹脆了當的“下令”道。
“六張是不是有點多啊,你一個人,一張就可以了嘛。”陳康傑這是真為難,因為他空餘出來隻有兩張了。
“不是我一個人,我們宿舍的六個人都來,你看,我就不像你,寡情薄意,我很夠意思的。”
陳康傑腦門上想滴汗,這叫夠意思,明明是增加麻煩,反而還被說得理直氣壯。
“得得得,看來我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了,要不然,我就不僅僅是寡情薄意,也許還登鼻上臉了。”陳康傑再無可奈何也隻能應承下來。
“算你識相”,要是陳康傑能看到的話,他能發現此時庹佩兮臉上是笑開了花。
“不過,你就別過來拿了,這幾天挺忙的,為了參加晚會的事情,根本毫無閑暇,你來了,我也不在,是吧,幹脆我讓人給你送過去吧,怎麼樣。”陳康傑暫時真不能在工商大學麵對她,不管是以陳康傑的麵目還是以陳文的麵目都不對,所以一定要阻止她這個時間段過來,要近距離麵對麵,怎麼也要過一段時間。
“你真的是在工商大學裏麵讀書。”,庹佩兮倏然問道。
“是啊,咋了。”
“不是,那什麼,怎麼媒體上都說你不在呢,都沒人看到你在校園裏出現過。”庹佩兮一下子變得十分好奇,看來她沒少關注陳康傑的消息。
“這個嘛,山人自有妙計,你就別問那麼多了,以後你會知道的。”
“哦”,庹佩兮突然聲音變得有些乖巧,“那你是在哪裏排練,你告訴我吧,我去看你。”
“別別別,你就安心在學校呆著吧,我時間真的很緊張,況且,為了保密,都不讓外人參觀的。”
“說什麼話呢,我怎麼能算是外人呢,我們是自己人。”庹佩兮清脆的說道。
“那你是我內人。”陳康傑條件反射的貧嘴說了一句,說完就後悔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可別誤會……”
“你就是個壞人,不跟你說了”。
掛了電話之後,庹佩兮就覺得自己的臉頰滾燙滾燙的,心裏撲通撲通亂跳不停,雙手捂住臉跑到洗手間照鏡子,庹佩兮看到的是自己紅撲撲的麵龐,耳朵裏一直縈繞著陳康傑的那句話,“那你是我內人。”
庹佩兮一個人傻呆呆的站在洗手間了,兩眼發直的盯著鏡子裏的自己,腦子裏回憶起的是幾年前與陳康傑共患難的經曆,那一次陳康傑英雄救美的壯舉,在他離開之後就始終徘徊在庹佩兮的心田,她每每想起陳康傑的音容笑貌或者英勇霸氣,都會自感嬌羞。
一直以來,自詡為練武之人的庹佩兮就對風花雪月的奶油小生毫無興趣,在他的心中,更加欣賞和崇尚英雄,就拿看電視來說,她喜歡武戲遠遠勝過文戲,當然,作為女生,庹佩兮骨子裏始終有那種喜歡浪漫和憧憬的基因,溫情與柔和依然是能夠打動心間的絕殺武器。
所以,庹佩兮一直認為很難找到一個她所欣賞的男生,可是左思右想後,她又總覺得陳康傑就是這樣的人,充滿英雄氣概,又不乏浪漫與柔情,就算沒有輕身經曆,從他的音樂和電影中也能見端倪。
就是在這種心態的影響下,她選擇到築城來上學,並且到高考之前,他都沒有向庹西瑞和庹誌寒吐露出這種心聲,她擔心如果讓他們察覺到了,會遭到反對。
離開家,來到築城,完全放飛自由的她雖然告訴了室友他認識陳康傑,然而,經過多方打聽,她根本找不到陳康傑在哪裏,似乎他這個人就沒有像他所說的在工商大學出現過,這個結果讓庹佩兮有些沮喪,好幾次她都想找庹誌寒要陳康傑的秘密聯係方式,最後都忍住了,忍住的原因恰好是陳康傑愛拿來開玩笑的“侄女”二字。
這次當聽說陳康傑會出現在工商大學四十年校慶的晚會上,庹佩兮坐不住了,主動找庹誌寒,以為爺爺會問東問西,哪曉得庹誌寒壓根就沒有問,而是直接將陳康傑的私人手機號碼告訴她,還將陳康傑幾天前的意思轉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