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要不要緊?”陳康傑將賈裏爾扶起來,關心的問道。
在賈裏爾挺身相救阿廖沙之前,陳康傑都沒有將他看做自己人,最多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但是從他奮不顧身的那一撲開始,陳康傑將他劃進了自己的陣營。雖然目前的這種劃進沒有任何的意義,可是,起碼沒有把它當外人了,說不好,以後就有意義了。
“還好,還好,挺得住。”賈裏爾忍著痛,抹了一把臉上還帶著溫度的鮮血,擠著眉頭說道,“long,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已經身體分家,死了。”
賈裏爾的臉色其實有些煞白,他身邊的這人肚子上開了好大一個口子,鮮血又噴在他的臉上,他才感到剛才是多麼的危險。隻不過臉上的血的遮擋,掩蓋了他臉上本來的顏色。
“你不用謝我,如果剛才你沒有義無反顧的出手,那現在倒在地上的屍體就是你了。他們不殺你,我也要動手。”陳康傑關心歸關心,但是該說的實話他也不掩飾,“好了,挺得住就動手幹活吧,他們的安全就交給你。千萬別手軟,你不殺人,別人就殺你。之前你用槍已經殺了好幾個神學士戰士了,別在乎多殺幾個。這是為他們,更是為你自己。就算我們不能活著出去,也應該像個男子漢。”
陳康傑說完之後,就將阿廖沙和王偉交給賈裏爾,自己再次投入到戰鬥中去。隻見他一手提著一把刀,衝上去左劈右砍,很快就把圍鬥熊自強的兩個敵人砍翻在地,一個的臉被連肉帶布劈了下來,一個胳膊被他砍得隻剩下一層皮掛著,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斷臂哭天喊地。
“強哥,左手拿刀沒問題吧?”陳康傑和熊自強背靠背問道。
熊自強不用語言回答,而是先反手一把從陳康傑的手中接過一把還在滴血的砍刀,然後就揮舞著朝左手邊七八個爬上來的敵人衝去。陳康傑也沒有二話,他麵對的這邊也有五六個爬上來了。
正在將王偉搬運離戰場中心的賈裏爾望見陳康傑這一刻就像個殺神一樣,左手伸直,右手攤開砍刀就滿臉猙獰的向著麵前的敵人衝去。在他的眼中,沒有一絲絲的害怕,沒有一毫的退縮和畏懼。這不但和以前媒體上報道的那個人判若兩人,甚至與前兩天也大不一樣。那種視死如歸,那種豪氣雲天,讓他都有點不敢相信他就是long,一個本該無憂無慮,享受著成功與鮮花掌聲以及恭維的年輕人。
也許是被陳康傑的凶神惡煞給震住,他對麵本該占人數優勢的人群中,有一個看不清樣貌,身高應該在一米八左右的年輕人不顧另一邊戰友的危險,竟然抬起槍要射擊陳康傑。隻不過陳康傑閃電般迅捷的速度是他所想象不到的。
陳康傑沒有避閃,而是加快了兩腳步伐,以一個別人看不懂的手法,將一個以槍為棍的敵人掐住肩膀扭過來,然後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把他當做擋箭牌推著往前繼續快走。
這個人根本不想當擋箭牌,他也不想聽陳康傑的指揮,甚至於對陳康傑架在脖子上明晃晃的刀他都不害怕。隻不過他沒得選擇,甚至於都還沒有來得及選擇,就已經被陳康傑控製住推著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完全就是被動的。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麼就被一招就控製住了。
陳康傑鬼魅的手法以及估量不出的力量頓時感到一股無窮的壓力。要做到一招製敵,還能將其用為護身,單單手上的技巧高超是不夠的,必須還得有馭虎博獅的霸氣和力量。
那個抬起槍的高個子,壓根就沒有瞄準就朝陳康傑開槍了。他的恐懼和威脅告訴他,一定不能讓這個魔鬼一樣的人靠近,否則,自己就極可能沒有活路。
槍聲一響,陳康傑就將自己的“擋箭牌”向前一推,隨即還一腳重重的踹在他的後腰上。那人就朝著開槍的方向控製不住的跑去。
“噗”,子彈從他的胸膛穿過去之後,還繼續飛向陳康傑。
做了前麵一連串動作之後,麵對迅雷不及掩耳飛行的子彈,陳康傑已經來不及再做規避的行為。子彈擦著了他的左腹,將他的衣服鑽了一個洞。陳康傑立刻就明白自己中彈了,左腹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強敵環繞之下,陳康傑沒有時間查看自己的傷勢,他現在可以做的就隻有一個字,殺,將擋在自己麵前的和對自己造成危險的人都統統殺光。隻有殺死他們,自己才能多活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