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時候了,你還擺什麼公子哥的臭架子,嚇唬別人還可以,我敢動你家人,難道是你隨便兩句話就打退堂鼓的嗎,那簡直就是笑話,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狀況,太過於自以為是了。
至於劉華偉的自我反省,陳康傑是不知道,也不願意知道的。
劉華偉回到家,劉紅軍已經看完了《新聞聯播》,拿著一張報紙正在翻看。
見到劉華偉回來,劉紅軍放下報紙,起身就往樓上的書房裏麵走。
劉家住的省委一號別墅,麵積和何保國住的差不多,款型也基本上是一個特征,區別的就是其所處的地理位置稍微高一些,從樓上陽台上往下看的話,視野更開闊一些。
見到父親進了書房,劉華偉站在客廳裏麵沉思少許,還是邁開步伐跟著走了上去。
“怎麼,見到人了。”進了書房,劉華偉站在房間中央,而似乎就知道這個兒子會跟著來的劉紅軍等他站定之後,開口就問道。
“嗯,見到了。”劉華偉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
“是個什麼樣的人。”坐在椅子裏的劉紅軍不徐不疾,語氣平靜。
“是一個”要劉華偉給陳康傑做一個定義,他還真不好下嘴。
看著兒子欲言又止的猶豫,劉紅軍瞳孔縮了縮:“是不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
劉華偉有些詫異,他知道父親厲害,不厲害也不會坐到如此高位,可是他怎麼就知道那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呢,難道,今天自己的行為被跟蹤了。
一瞬間,劉華偉就搖頭甩掉那不切實際的臆想,父親不可能會幹那麼無聊的事情,可是父親又怎麼會知道呢,那語氣就像他親眼所見一樣,那麼的篤定。
“是的,的確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劉華偉實話實說道,想了想,他又做了一句補充:“我從他哪裏,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得到。”
劉紅軍點了點頭,你要是能夠那麼輕易拿下他,那才是怪事。
不是說劉紅軍瞧不起自己的兒子,對於劉華偉的能力,他還是蠻看好的,盡管他沒有走仕途這條路,隻不過和那個人比起來,劉紅軍一點都不否認,別說自己的兒子,就是自己,也很難說比他更厲害。
“這件事你別管了,我來處理吧。”劉紅軍沉聲說道。
“爸爸,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難道是京城某個大家的太子。”充滿好奇的劉華偉試探著問道。
在劉華偉看來,也隻有那樣的背景,才有可能幹出那麼肆無忌憚的事情來,那些紈絝,做事是沒有什麼章法的。
這兩年,築城的幾所大學成長十分快,曆史底蘊或許比不過京城的名校,但是在其他方麵,卻是一點不差,甚至硬件設施更有過之,在這樣的背景下,京城的太子黨有幾個選擇到這裏來讀書,也不是什麼太過稀奇的事情。
劉紅軍緩緩的搖了搖頭:“如果是那樣,到好辦了。”
的確如此,真是那些所謂的太子爺幹出這種事的話,真不是太難搞定,那些紈絝的背景或許很強大,家裏麵站著的都是黨和國家的領導人。
然而那些紈絝,往往在乎的就是個麵子而已,你隻要將麵子給足了他,其他事情就好辦了,況且,他們也就是能打打家裏麵的旗號在外麵耀武揚威一番而已,大多數事情卻並不敢讓家裏麵知曉。
從另外一個方麵說,劉紅軍省委都委的地位擺在那裏,也不是那些紈絝能隨便拿捏的,別說他們,就是他們家裏麵的大佬,也不會輕易表態怎麼樣,公是公私是私,無論是誰,都要講個規矩。
再者說了,他劉紅軍怎麼說也是紅色後代,後麵也不是沒有人,有人想通過政治手段對付他的話,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勢力以及權衡一下得與失。
然而陳康傑卻不存在這些掣肘與製約,他是獨立的,他所取得的成就以及自己的能量,並不是靠家裏的餘蔭,是自己拚搏努力得到的。
這樣的一個年輕人,那些所謂的規矩對他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起碼現在是這樣的,這才是劉紅軍真正為難的地方。
盡管劉紅軍對陳康傑的了解不夠深入,相當多的信息比較膚淺,可是,僅僅從已知的信息上,就可以知道他不好對付了,自己就曾經在他的手裏吃過憋。
這讓劉紅軍都或多或少產生了一股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