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對他會有影響,我們的這些護具,對大泰拳的影響較少,但是對盧勁飛,影響可能就大了。”陳康傑自顧自的點著頭說道。
第二局很快就開始,一分鍾的休息時間,實在是轉瞬即逝。
這一局,兩個人的對打就比剛才要迅猛得多。
十次進攻,暹羅人占了差不多七次,而盧勁飛的三次進攻,威脅性還不強。
“你的猜測對了,我已經能感覺到,盧勁飛隻能發揮出他平時的六成水平,那些起保護作用的護具,現在卻成了累贅。而對方卻越打越勇,越打發揮越好。盧勁飛真的懸了。”看著台上你來我往的兩個人,向觀奇憂心的說道。
“是啊,他被束縛了,而對方,起碼發揮出了八成,這種比賽,還真是一開始就有些不公平啊。”
果然,就在盧勁飛雙掌向上開(這隻是從姿勢上得來的大概猜測,戴著手套,根本看不出是拳還是掌,隻是他的姿勢在傳統當中應該是掌),夾住了對方直衝過來的兩拳時,對方卻身體挑起,膝蓋朝前頂在盧勁飛的胸口上。
胸膛受力,盧勁飛手上的力氣就鬆懈開,身體也連連後退。
對方這回沒再錯過機會,兩個大步前進,身體再一次騰空而起,一記漂亮的飛射朝著盧勁飛的胸膛踹過去。
盧勁飛的反應也算夠可以,他立刻變換手上的動作,借助於肩膀的力量,用彎曲的外手臂頂住對手的腳跟。
可是,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說的就是手上的力量沒有腳上的大。盧勁飛的動作是到位了的,可他本身就處在後退當中,哪裏能頂住人家那淩冽的一記飛射呢。他隻能步伐更加淩亂的後退,寄希望的空間的拉開來瀉力。
那個暹羅人真是越打越自信,越打越流暢。
一飛腳沒有將盧勁飛踢倒,他身體落地之後,竟然玩了一個側空翻,右腳背再一次借助身體旋轉所帶來的力量朝著盧勁飛的麵門砸了下來。
盧勁飛很想躲開,可是他處在運動中,而身上的護具又讓他靈活性降低。因此他隻是偏頭躲過了麵門,可那一腳還是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盧勁飛頓時就感到千斤下壓,在揮出一拳打在對手的小腿上時,他跟著也跪了下去。
身體跪下去,就算還沒有失去戰鬥力,也等於是一個仍由對方施為的活靶子。
對手在小腿著了一拳之後,一著地就彈跳開一步,身形才穩住,他又以向上的側踢攻向盧勁飛。
在陳康傑看來,這時候盧勁飛最好的辦法就是倒地滾開去。姿勢是狼狽和難看了點,但是卻會很有效,不但可以避開對手的側踢,而且還可以利用滾動的力量重新爬起來。
遺憾的是,盧勁飛並沒有采用陳康傑認為的有效卻很狼狽的動作。而是寄希望通過攻擊對手的下盤,讓其也失去平衡或者遭受重創。
盧勁飛強硬的用左手臂擋下了對手的這一體,然後利用跪地的膝蓋發力,讓自己轉動起來朝對手畢竟,那樣就可以出手攻擊對手的下盤。
隻是盧勁飛似乎忘記了,人家的雙手還是閑著的,而且也不是不會動的木偶,隨便你怎麼打。
就在盧勁飛打了對手的左腿一拳,順便幫助他的腿,要將他扭翻在地上時。對手直接放棄了腿部的支持,幹脆也跪下來。
麵對一雙堅硬的膝蓋,盧勁飛就被動和惱火了,不但變得保不住,而且還要防止那跪下來的膝蓋傷到自己。
與此同時,對手拋開了拳頭不痛,手臂彎曲,碩大的手肘再一次狠狠的砸在剛才盧勁飛受過傷的左肩上。
盧勁飛左肩一偏,身子就倒在了地上。
連續兩次狠擊都擊中同一個地方,盧勁飛扛不住了。他不但覺得左肩疼痛難忍,而且左臂變得軟綿綿,一絲絲力氣都提不起聚不攏。
裁判趕緊跑來將兩人分開,開始數數。
倔強的盧勁飛知道自己輸了,打不贏了,就算起來,單靠一隻手,還怎麼取勝啊?
可他就真的是倔強,明知道是輸,他還是靠著一隻手臂撐著站了起來。
“同學,你已經輸了,我們沒有必要再打了。”暹羅來的留學生沒有進攻,而是平靜的說道。
“我還沒倒,我還沒輸。”盧勁飛不服輸的咬牙說道。
“你是沒倒,可是你已經贏不了了。我們是同學,不是敵人,我覺得我們不用再打了,你隻要點頭,我們的比賽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