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揉了揉眼睛,陳康傑問道。
剛才陳康傑還隻是假寐,可是也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又才遭遇這樣的一次打擊,陳康傑竟然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見陳康傑睡著,熊自強也不叫醒他,就靜靜的守著。
“傑少,這裏是香港藝術館,前麵就是尖沙咀的海濱長廊。我也不知道你也去什麼樣的海邊,於是就私自決定,將你帶到這裏來了”熊自強回答道。
“海濱長廊?來香港那麼多次,還真沒逛過這個地方,那我就去走一走,你就留在車上吧,有什麼事我會叫你。”說著陳康傑推開車門。
“傑少,車就停在這個停車場即可,我也跟著你去逛逛吧,你沒來過,我也沒有啊。”陳康傑明顯就是心情不好,熊自強怎麼可能還會讓他一個人去。
“……那你就跟著吧,不打攪我就行。”陳康傑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妥協了。
陳康傑猜想,就算他不同意,熊自強也許也會遠遠的跟著,以其那樣,還不如順了他的意思。
站在海濱長廊,扶廊遠眺,整個維多利亞港盡收眼底,遼闊的水域對岸,就是香港島的繁華之地,極具標誌性的中銀大廈和歐陽震華主持修建的金融中心,在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群中,顯得醒目而偉岸。
陳康傑在岸邊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海邊看海,他就覺得,自己需要這樣的一個空曠的環境讓自己的內心沉靜一下。
對岸金融中心的玻璃幕牆在夕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它似乎是在向陳康傑訴說,那一切歸他所有。它就像一個討好君主喜歡的少女,盡可能的展現自己的婀娜身姿。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難道自己就這樣孑然一身嗎?不,他是不缺少伴侶的,似乎不能用孑然一身來形容,可是沒有後代,放佛又意思差不多。
一個人的後代,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其實就像是一個生命的延續,沒有子嗣,如同一個人的生命意義完全的戛然而止。
過了這麼一段時間,陳康傑還是沒有從失落中醒悟過來。或許以後陳康傑能夠做到正確的看待這個結果,可是起碼一定不是這麼短的時間就能衝淡的。
難道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嗎?稀裏糊塗中,陳康傑的腦子裏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可是領養一個孩子,又交給誰去撫養呢?林玲?
林玲一直很想要一個孩子,可是如果那個孩子是孤兒院領養來的,還會是她想要的嗎?
即便是,那其他人又怎麼辦?範雪熙和鄧敏也用這個辦法?那起不等於自己開了一個孤兒院,好像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
陳康傑很難找到一個綜合的穩妥辦法,似乎在兩個人的情感上,血緣關係並不能說明全部,可是有血緣關係和沒有血緣關係,那種親密度和親切感,真的是不一樣的。
就在陳康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時,他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下來一位女孩子。
“小姐,這裏……怎麼會是你?”話說到一半,陳康傑的詫異的瞪大了雙眼。
“你是不是想說這裏有人了,讓我去其他地方做?”女孩子摘下墨鏡,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裏並沒有其他人,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就奇了怪了,你能在這裏,我怎麼就不能?這裏是公共場所,應該我和你都可以來的吧。”女孩子嘴角咧了咧,淡淡的笑道。
“對,那倒也是,我差點忘記了,文思小姐本身就是香港人,出現在這個地方,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陳康傑點了點頭。
這個莫名其妙中坐在陳康傑身邊就是他在郵船上遇到的那個文思,也就是美味齋老板娘文秀的女兒。就因為這樣,陳康傑才會詫異得瞪眼。
“我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裏發呆,這應該不是你這樣的人的風格才對呀,你的保鏢們呢?他們丟下你,是你家破產了嗎?你不會受不了打擊從這個地方跳海吧?”文思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嗬嗬,就算是破產,似乎也用不著跳海吧?我那麼年輕,堅定的相信千金散盡還複來那句話。對了,我記得你是在寶島那邊發展,來香港是探親嗎?”陳康傑變回灑脫的風格說道。
“也可以說是探親吧,寶島那邊遇到點事,就到香港來小住一下。”文思的神色變得暗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