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裏她差點把自己吐的暈過去,從裏麵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拿著水杯站在門口,就那麼冷冷的望著她,像是要把她整個的看穿。
她已經吐的徹底清醒:“我臉上有東西?”
他微微垂眸,淡笑:“懷孕讓你很痛苦?”
聲音輕的讓她哽咽。
卓幸苦笑,然後低著頭要走,沒什麼好回答的。
手腕卻突然被抓住,他還是那麼站在那裏,卻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在昏暗的視線裏不太清晰,她卻一抬頭就看的很真切,那麼深邃,那麼平靜,又那麼銳利。
“你是不是該尊重一下你的丈夫。”他突然說那兩個字,丈夫。
“嗬,我沒有不尊重你啊。”她笑,丈夫這兩個字實在是太諷刺。
她最終妥協,因為瞪眼的話,她瞪不過他,於是她點點頭微笑著很誠懇的告訴他:“懷孕的確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不能再喝咖啡,我不喝咖啡的話就會整天犯困,工作效率就會大大的降低。”
他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她的每一個表情,聽著她繼續說下去:“我還總是不舒服,一天最起碼要吐四次,大家都說這時候要吃有營養的食物,但是我看到那些有營養的湯湯水水就想吐,就惡心。”
不知道為什麼,說起來好像很痛快,又好像有些憎恨。
“還有呢?”他卻突然問。
黑暗的房間裏,兩個人就那麼麵對著,他還抓著她的手腕,她木訥的望著他,眼神已經模糊不清。
她輕輕一笑,轉頭望向別處:“我現在想去睡覺!”她輕聲的說,聲音竟然沙啞了,她也找不到原因,隻是不自禁的就有所激動。
整個空間都安靜下來。
隻剩下空氣在周遭悄悄然的徘徊。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腕在他的掌心裏,他的手很好看,很性感,像是一雙彈鋼琴的手,她卻隻是那麼靜靜地看著。
他緩緩地鬆開了她,在她的失落裏,他比她先一步回到房間裏。
後來她翻來覆去到三點多才睡著。
早上起床兩個人都打開門,住在一個家裏總是不方便吧?
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早!”她條件反射的打招呼。
深邃的黑眸就那麼直直的望著她,卻在她要往窗口走的時候抓住她的手,這一次沒有停止不動。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摁在冰涼的牆壁,兩個人的身上幾乎沒了距離,柔軟的肌膚感覺到男士布料的觸感,她抬著眸,卻看不清他的輪廓。
他卻看得清她的所有表情,然後低下頭便吻上去。
那一刻天旋地轉。
她根本無法呼吸,腦子嗡嗡的作響。
張姐要來找他們吃飯,看到那一幕嚇的捂住嘴巴,隨後立即退了回去,這可是大跨越。
吃早飯的時候她還覺得自己的嘴巴疼,她沒有質問他為何突然吻她。
不管原因如何。
他也不說為什麼要吻她,是想確定什麼,還是純屬想要接吻,更不會問她為何讓同事去采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