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肯定?”
“絕對肯定,龍文光隻帶幾千人去成都赴任,陳士奇走後成都軍馬不過兩萬,兩萬對陣六十萬,用後腦想想也知道結局,龍文光隻能派遣敢死隊,決堤都江堰用水來阻擋張獻忠的大西軍,敢死隊後來都是有去無回。”
“這是絕密,你遠隔千裏之外,你怎麼會知道?”
金巧巧十分震驚。
“我是未來人我怎麼會不知道,少廢話,還我竹子,我要竹子!”楊盼盼抓著金巧巧的手臂搖晃,眼睛忽然一黑,撲到金巧巧肩上沒聲了,金巧巧摟住他歎息說:
“楊赫,睡睡吧,你後背的槍傷才敷上藥,再這樣下去真怕你有事了。”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金巧巧懷裏摟著楊盼盼沒有撒手,自從那次受傷在十七門,楊盼盼給她動了一次手術,還把她弄出城去,她已經對這個又像楊赫說不是楊赫的楊盼盼,產生了一生追隨的意願,主要是在十七門鳳凰閣,楊盼盼為她做來一次手術,而破天荒地把她救活來。雖然當時楊盼盼簡單粗暴的手術,畢竟那也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楊盼盼看遍了她的身體,自然也必須要為她負責到底。
那晚,楊盼盼掉到河裏,還以為他在河裏沒有起來,居然跟著竹子在大西軍裏,如今回到她的身邊,她是又激動又高興,就算不是楊赫,楊盼盼也不錯,至少目前她是這麼想的。
天亮了,楊盼盼再次醒來了。他發現自己躺著 金巧巧懷裏,楊盼盼看著金巧巧那一張讓他曾經望而生畏的臉,此時看來就像自己年兒時候的母親,那時他才幾歲,依偎在母親的懷裏,那是一種天生的幸福感。
五歲那年,他調皮好動犯了錯誤被母親拿著木塊打屁股,那是專心的痛,後來母親偷偷抹著眼淚,楊盼盼心想,那是痛在自己的屁股上,同時也痛在母親的心上,多麼偉大的母愛啊。
楊盼盼禁不住叫:
“媽媽!”
金巧巧醒來了,先是一愣,隨後微笑著說:
“楊赫,你醒了。”
楊盼盼騰空而起,翻身站了起來,急問:
“竹子呢?”
金巧巧緩緩站起來向著邊上的墳堆努努嘴。
楊盼盼瞪大眼睛,隻見墳堆碑文上寫著
大西軍將領劉文秀之墓
邊上有小字
十七門主人楊盼盼親啟。
楊盼盼猛然咆哮:“竹子怎麼埋了,她還可以重生啊。”
說完哭著去刨墳。
金巧巧說:“你不想竹子在天之靈得到安息,你就繼續刨,竹子已經死了,落葬為大,楊赫你想竹子好,就不要再驚動她了。”
楊盼盼想金巧巧說的對,人死不能複生,自己也隻有接受這個事實,就不知道在關鍵的時候,我為什麼一直昏迷不醒,不然我絕對會阻止竹子帶軍回援重慶,竹子也不會慘死,也許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竹子參加大西軍殺戮太重,也許上天早就給她這樣的安排了,自己是未來人也無力回天。
看來去池後村在湯陰山讓竹子重生,也是不可能的了,楊盼盼隻能放棄了。何況就算去了未必就能如願重生,就連閻王老爺都投生到張獻忠的軀體裏來,就算重生,也是靈魂去地府,也不是肉身去重生池,自己異想天開了。
幾天以後,楊盼盼恢複了正常,他要幹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竹子報仇,同時要清理門戶,馬乾楊展必須死,至於他們兩個怎麼個死法,楊盼盼還沒有想到。
金巧巧說:
“馬乾,楊展,已經歸朝廷,你要想殺他們,你是要跟朝廷作對,你可要想好,你一旦做了,張獻忠隊伍不能容你,南明也容不下你,你該怎麼辦。”
楊盼盼冷冷地對金巧巧說:
“你可以走了,這件事與你無關。”
“我給你把遊樂芳的姑娘們,訓練成了一支鐵軍,女子十七門,隨後聽你調遣。”
楊盼盼轉身看著金巧巧,想到樂鎮再想到現在,她恍若兩人,不知道怎麼的,楊盼盼忽然對她有一種無比的親切感,他說:
“左蘭,你有點像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