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吃著包子,陳凡又來到了河邊公園,不得不說這個河邊的公園的確是個好地方,空氣清新,早上的河風透著一絲的涼意讓人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陳凡的出現,也引起了不少前來這公園散步遊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少婦,不過陳凡卻沒有去理會,沿著河流一路的向前走去,雖說對於這些目光陳凡還有些不適應,不過這都是別人的看法,他又何必去自尋煩惱。
順著河流一直往上慢慢的走著,陳凡不時的想起村裏的一些往事,也不知道村裏現在怎麼樣了?
還有就是現在的這份工作,從這二天看來,自己雖然說做的是按摩師,可是他卻完全感覺不到這按摩師的實質性工作,而從謝誌勇他們的嘴裏,還有昨晚的事看來,他們所從事的都是肉體交易的工作。
自己到底還應不應該留在這工作了?
歎了口氣,陳凡甩了甩頭,將這一份傷感與腦中的一些淩亂的想法甩出大腦,抬頭將目光投向前方。
“咦?輝哥?”隻見前方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子站在護河欄上。
陳凡的這聲叫喊,剛好讓章明輝聽見,當下扭頭看了下陳凡不由驚訝的叫道一聲:“小凡?你怎麼會在這?”
“輝哥,沒想到真是你,我還以為不是了!”快步上前的陳凡的這才看見坐在輪椅上這位女子的容貌。
女子長得並不是很漂亮但也過得去,標準的瓜子臉透著一絲的蒼白,沒有半點生氣的雙眼直射著前方,長長的頭發柔順的披在肩上,不時一陣的河風幾稍發絲給人一種很是飄逸的感覺。
輪椅上還一條白色的毛毯搭在她的大腿上,可以看得出來章明輝對著女子有多麼的愛惜。
“輝哥,這位是……”陳凡不由疑惑的指了下輪椅上的女子,從她的氣色上,陳凡也看得出來這女子的全身機能都已經癱瘓,簡單點說,就是一個植物人。
“她是我的妻子!”說這話的時候,章明輝的嘴角泛著一絲甜蜜的笑容,用手細心的幫妻子整理著那被河風吹得有些淩亂的發絲,眼神中充滿著濃濃的愛意,那細心而又溫柔的動作讓人看得好生憐惜。
“額?”章明輝的回答讓陳凡不由的驚訝了一下,他沒想到章明輝會是一個已經結婚的人,而妻子還是一個全身癱瘓的病人:“嫂子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是不是感覺到有些驚訝!”章明輝苦笑了下,接著坐在了路邊的一處石階上,從身上掏出一包煙,遞給了陳凡一支道:“吸煙嗎?”
見陳凡搖了搖頭,章明輝這才為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臉上充滿了無奈之色,幽幽的說道:“我是一個退伍兵,離開家鄉前來濱海市闖蕩,那時的我就好像現在的你一樣,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
說到這章明輝又吸了一口手上的煙,看了眼輪椅上的妻子道:“後來我找到了一份小區保安的工作,在做保安的期間,我讓識了同在小區裏做保姆的心蘭。”
“心蘭是一個心底善良又很會體貼人的好女孩,也許是因為我命好吧!慢慢的我就和心蘭相戀了。雖然那時我兩的工資都不高,不過小日子卻過得很幸福,我們開始慢慢的規劃著將來。打算存夠錢了就在這濱海市做個小生意什麼的。”提起妻子,章明輝的臉上充滿了愛意和甜蜜。
“可是沒想到半年前的一次意外的車禍,卻將這一切的美好全部都撞了個粉碎。我到現在依然還清晰的記得那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