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握在手中看了看,朝一旁的杜挽春問道:“還是挽春出主意,每次她想的法子都好。”
“好的,娘,讓我想想。”杜挽春看著那錠金子,沉思片刻後說道:“娘,雖然說著金子山上還有可能會有,但是我們也不能坐吃山空,得拿金子換金子。”
周大娘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
杜挽春又繼續道:“現在我們成安縣的周家香鋪是在方老爺的鋪子裏開著,有著他們的人管著倒也不用擔心,我們不如又開一間更大的香鋪。”
周大娘連忙道:“方老爺不會怪罪?”
杜挽春笑道:“方老爺那邊就隻賣香露,而我們新開的香鋪就賣香膏、線香、盤香、 塔香、香丸、香粉、 香篆、 香囊、 香枕等各種各樣的香料。”
周大娘一聽覺得可行,平日裏買香料的人比買香露的人要多一些。
杜挽春又繼續道:“既然我們要開大香鋪,那自然那把我們製香的屋子要重新修一修,另外還去買一些製香的料子來。”
周大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行,明天我就去找何全一在旁邊再建兩個屋子。”
杜挽春臉上帶著笑,“娘,新開的鋪子我們還得請一個心腹來做掌櫃。”
周大娘沉思起來,她看向周昭。
周昭連忙搖頭道:“娘,我不行,你要我種菜種地拿著刀砍匪徒都行,就是不要讓我算賬。”
周大娘又看向周瑞淵。
還沒等周瑞淵回話,她自個搖了搖頭,“你不能拋頭露麵,不然被人露出來就不好了。”
周瑞淵沉著眉眼,沒有反駁。
這時,周昭看向杜挽春,“這個掌櫃嫂子可以做呀,嫂子這麼聰明做生意應該也不會差!”
周大娘聽罷也看向杜挽春,覺得非常有道理。
周瑞淵卻有些心疼地拉著自己娘子的手,“挽春現在有身孕,做掌櫃會不會累著她。”
周大娘雙眸中也立馬透出心疼,“也對.......”
杜挽春倒是覺得沒什麼,“娘,累不著的,就是你們不要嫌棄我笨手笨腳。”
周大娘拉著她的手,笑道:“傻孩子,我們怎麼可能會嫌棄你呢?要不這樣吧,我記得村南的柳家媳婦也是認字的,不如你帶著她一起去店裏,平日裏讓她看著,你三天兩頭去一趟就行了。”
在玄月國女子開門做生意的其實在少數。
杜挽春朝她問:“那位柳家媳婦願意嗎?”
周大娘笑道:“願意,她非常願意!這姑娘跟你一樣心眼好。”
說著,臉上露出一抹可惜,“隻是命也不太好,自家相公三年前被抓了漢丁去了邊關,不知是死是活,自己帶著一個兩歲多的奶娃娃在村裏討生活。”
她讓柳家媳婦去她家鋪子裏幫忙,也算是幫幫這對孤兒寡母。
杜挽春一聽,覺得挺好的,便當即應了下來。
周瑞淵原本還是有些不願意,希望杜挽春能在家好好休息。
不過杜挽春收了笑,臉色一正,他就不敢再多言了。
最後一人退一步,等鋪子生意生正軌後,杜挽春隻需要三天去一次就成。
隨後一家人一拍即合,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新房子現在已經全部建好,等著木匠把家具和床打好之後,何全一又帶著人在旁邊建了兩小房子,裏麵有三四個大灶爐,算是一個有著雛形的小小香鋪工坊。
周大娘還特地在院子裏種了不少花草,等太陽一出來,便開了不少花骨朵。
杜挽春和周瑞淵去成安縣和方老爺談好了再開一間香鋪的事,方老爺沒有多說什麼,隻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周家給他們的香露不能斷。
杜挽春當即便答應了。
方老爺也很大方,給他們指了路。
隨後他們夫妻二人照著方老爺說的,在成安縣買了一間新鋪麵,鋪麵是以前的兩倍,有兩道大門。
隔壁一家客棧和一家包子店,來來往往的客人也很多。
忙了一天,杜挽春回去的時候,突然覺得惡心,依著馬車險些要吐出來。
周瑞淵急得不行,連忙將她抱緊懷裏,“挽春,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