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連忙笑道:“我平時做的也不多,都是瑞淵在做。”
三王爺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堂堂一個太子,怎麼能做這些事,都讓我來做。”
他一個王爺從小也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不過,切起蘿卜來還有模有樣。
周大娘瞧著生怕他切到手,“王爺,還是我來切吧!”
三王爺越切越順手,“我雖然沒做過飯,但是耍過刀,切蘿卜小意思。”
沒過一會兒,他還當真把蘿卜切好了。
周大娘見著,轉身提著木桶準備去後院的井裏打水。
“慢著!”三王爺猛地把刀一丟,風一般地搶過她手裏的木桶,大步衝到後院提了兩桶水來。
因為是習過武的人,提著兩桶水跟提小貓一樣,不一會兒灶房裏的水缸就滿了。
周大娘看愣了。
隨後,三王爺又風一般地去了後院把砍好的柴都搬到了灶房。
再學著家裏做飯嬤嬤的樣子,生火煮飯。
周大娘好幾次想要自個動手,都被他攔了下來,“你就站在旁邊不要動,告訴我怎麼做就行!”
周大娘實在是拗不過他,隻得照做。
沒過一會兒,三菜一湯真的做好了。
杜挽春和周瑞淵從香房裏出來的時候,還聞著一股子飯香。
這時,周昭也從菜地回來了,背簍裏挑著一背簍的小白菜,“娘,我回來了!”
他在路上的時候就聽說自己的爹回來了,為此他驚慌不已,一路小跑回來。
三王爺聽到聲音,又像風一樣衝了過去,“呀,昭兒你怎麼能幹這些活兒,來!把背簍給我!”
周昭驚呆了,“三......三叔?”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三王爺已經背著他的菜背簍像兔子一樣進了屋。
周昭瞪大眼睛,驚得半天緩過神來。
周瑞淵連忙走了過來,跟他說明了一切。
周昭恍然大悟,隨後拍了拍胸口道:“嚇死我了,都說我爹來了,我還以為是京城那位。”
周瑞淵眉一挑,小聲道:“京城那位?我怕你進家門,就腦袋掉地了。”
周昭連忙捂著脖子,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大哥,他什麼時候回京城?”
周瑞淵正要回話。
這時,屋裏又傳來了三王爺的聲音,“啊!挽春,你怎麼能端水呢?快,快給我!”
周昭聞聲看去,等他回頭再看周瑞淵時,發現周瑞淵已經衝進了屋,“挽春,來,給我。”
周昭一愣,搖搖頭道:“這外人瞧見了,還真當他們是親父子。”
他說罷,轉身把院子的鋤頭扛在了肩上,準備後院。
“慢著!你先慢著!”三王爺又大步朝他走了過來,直接奪過他肩上的鋤頭,扛在了自己肩上,嘴裏還念叨著,“你這孩子,今後別碰這東西,多危險啊!”
周昭瞪大眼睛看著這叨叨絮絮的三王爺,下巴都快驚掉了,這還是那個在京城隨心所欲逍遙快活一輩子沒娶妻生子的高貴王爺嗎?
這模樣,還當真跟他爹一樣,也不知道他是入戲太深,還是原本就是個熱心腸。
周家的小房子內,因為多了一個人,又熱鬧起來。
京城皇宮內卻冷清得不行,皇帝就像中邪了一般,夜夜無法入眠,隻要一想到那個被自己害死的皇後就直掉眼淚。
吳貴妃是愁得不行,這還怎麼複寵,還沒給他生皇子呢!
不過愁歸愁,她趁著皇上沒工夫理後宮的時候,把注意打到了茹妃身上。
“這小賤人,前段時間還挺得意的,我看她以後還在我麵前怎麼耀武揚威!”
她把一盒摻了毒的胭脂偷偷派人放到了茹妃的桌上,掉包了茹妃平時用得最多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