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皇上?!”
眾人都一驚,尤其是周大娘,她一直以為陸家之事是被吳家誣陷才會如此,沒想到居然是皇上安排的!
周瑞淵皺著眉頭,朝孫管家厲色道:“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孫管家一邊顫抖著聲音,一邊低下頭哭道:“娘娘,殿下,真的是皇上,他拿我家人要挾我,我實在是也沒辦法啊。當初吳大人的確也有人來找過我,不過我把此事告訴了陸大人,陸大人將此事告訴了皇上,但是皇上並沒有怪罪吳大人,沒過幾天皇上便偷偷找到了我,逼著我將那些通敵叛國的罪證放在陸府裏。”
“老爺大概也猜到了是皇上,臨死之前找到了我,我跟他說了實話,他便告訴了陸家存放金子的地方,我偷偷的在官兵趕來之前帶著金子跑了,我心裏也是感激陸大人的,若是他沒有叫我拿金子快些,我估計現在也被皇上給滅口了。”
他說著越哭越厲害,“我就是因為感激陸大人救了我這一命,所以這金子一直都沒用,當初害陸家是被逼無奈,現在這金子用了我就是畜生!”
杜挽春聽了他的話恍然大悟,當初陸大人讓孫管家帶金子走其實也不是為了救他,主要是想要給自己的後人留一條後路,也不想便宜了皇帝。
或者,金子裏麵留下了什麼特殊的東西。
她想著,立馬朝周瑞淵問道:“相公,那些金子呢?”
周瑞淵明白她的意思,轉身將屋裏的金子都拿了出來。
之前山裏的那幾塊他們都融過,裏麵都沒有東西,大概就是在這些剩下的金子裏。
這時,周大娘好似想到了什麼,連忙朝金子翻去,最後找了一塊後麵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路陸字的金子。
她將這塊金子握在手裏說道:“我們家的金子都是我得親手刻的字,幼時我覺得有趣所以跟著刻了一個,就是這塊。”
杜挽春將這塊金子拿走手中,仔細看了看,隨後從底座做了一個縫隙,隨後沿著這條縫隙把裏麵掰開,隻見一枚鑰匙掉了出來。
“鑰匙?”孫管家猛地一驚。
周瑞淵將鑰匙接在手中,朝孫管家問道:“你知道想和鑰匙是幹什麼?”
孫管家點了點頭,“知道,我知道。”
周瑞淵麵色一喜,朝他厲色道:“說!”
孫管家朝著周大娘的方向跪道:“殿下,娘娘,這鑰匙是陸家的庫房。”
“陸家的庫房不是早就被皇上給抄家了嗎?”三王爺冷聲道。
孫管家抬頭看向他,連忙道:“王爺,大人早在一年前就對皇上和吳大人有了顧慮,為了以防萬一,他便在京城外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將家中庫房一半的東西藏在了裏麵,這把鑰匙便是那庫房大門的鑰匙。”
眾人聽後唏噓著。
周瑞淵雙眸沉著,並未完全相信他的話,蹲下身拿著匕首拍著他的臉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要是早有這樣的庫房,你不早就告訴了皇帝。”
孫管家用著嘶啞的聲音回道:“誣陷大人是無可奈何,皇上不知道此事,自然不會逼問我庫房在哪裏,我更不可能主動跟他說。”
周瑞淵聽著若有所思起來。
周大娘緩緩起身,來到他的跟前,“庫房在哪裏?”
孫管家連忙道:“在京城西郊的燕雲山裏。”
周大娘輕點頭,“好,你說的話,我們暫且不能信你,所以不能放你走,這段時間你必須住在我們這裏。”
孫管家也不掙紮了,長歎一口氣道:“罷了,是我造的孽,我自己還,你們若是想要殺我,便殺我。”
周瑞淵站起身,收回匕首,冷聲道:“你放心,讓你死的話,便宜你了。”
他說著,側頭看向周大娘,“娘,你派人去朱家傳話,就說孫管家是我們的故交,他要在我們家家裏多住一段時間。”
周大娘回道:“好的,我這就去跟朱嬸子說。”
她說完,朝院外走去。
周瑞淵一把拽著孫管家將他關在了後院的柴房裏,並且上了三四把鎖。
從後院回來,杜挽春來到他跟前,問道:“相公,他的話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