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夫人一怔,“我並不知曉。”
杜挽春繼續道:“那筆銀子可不是小數目,若是查出來,你可要滿門抄斬。”
原夫人臉上被嚇得慘白。
杜挽春又繼續道:“現在能救你的,就隻有你自己了。”
“原夫人,我聽說你一直想要和他和離,但是他不願意,不如好好利用這次機會。”
原夫人一怔,微顫著唇問道:“杜掌櫃,你這話是何意思?”
杜挽春抬眸看向府邸的後方說道:“你若是找到了他貪汙的證據,鬧到京城去,再將他伏法,不就自然能和他和離。”
“但是,這樣一來,我不也會受牽連?”原夫人疑惑道。
杜挽春繼續笑道:“你向聖上舉報有功,追回這麼多銀子,皇上怎麼會怪你呢,說不定還會給你獎賞,讓你另尋好夫婿。”
原夫人聽著咬著牙,猶豫著。
杜挽春冷下聲音語重心長道:“原夫人,這件事不是你來捅破,也有其他人來捅破,若是換做別人來捅破,你不僅逃不了,還會牽連你的父母。”
原夫人聽後微微抬眸恍然大悟。
杜挽春沒有再多說,轉身離開了原府。
原夫人還特地派人將她送回了成安縣。
杜挽春回來後,原知府沒有再找過她,早就被家的煩心事折騰了沒工夫管這些銀子金子。
這次原府的事,杜挽春誰都沒有說,但是被扣留了一晚,還是被周瑞淵知曉了。
周瑞淵非常生氣, 連忙派人去找這原知府的把柄,然而,這把柄還沒拿出來,便聽到京城傳來消息。
說原夫人嚴氏狀告自己的夫君原知府貪了朝廷賑災的銀子。
被自己的親夫人狀告,這種事情還從未有過。
皇帝自個都驚住了,他拖著乏力的身子來到朝堂,見著原夫人拿出所有證據侃侃而談,對這女子也是十分佩服。
後來,一眾大臣商議下,將原家抄家,將原知府流放北州。
而原夫人嚴氏舉報有功,免掉她的罪行,允許她和離。
皇帝糊塗了一輩子,也就這事處理得又快又妥當。
很快周瑞淵也得到了消息,正巧省得他自己動手。
皇帝將此事處理完之後,將這筆賑災的銀子撥給了李知府。
李知府頭一次得到如此大任,鞠躬盡瘁,天天忙著去賑災,那些災民也才慢慢有了活路。
皇帝在京城得知此事,越來越欣賞李知府,準備數月後,除了給周瑞淵升官之外,也給他升官。
許是因為做了一件好事,皇帝的身子比以往好了一點,這一好,他就想著幹點別的。
比如給周瑞淵送幾個小妾。
原本這幾個小妾他是打算給周楓送去,但是一想到韓大將軍,他又怕了,便決定將這些小妾轉送給周瑞淵。
這幾位小妾都是上次選妃剩下的,容貌雖說不上是上乘,但是卻也算是清麗可人。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自從選好這些小妾的名單之後,這些人不是病了,就是硬死不屈,到頭來一個也去不了成安縣。
皇帝無可奈何就此作罷,但此事之後,他又病了。
病得暈乎乎,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能看到皇後和一個男人同進同出,同吃同睡。
他從夢中驚喜,“來人!來人!”
老太監彎腰走來,“皇上,您什麼了?”
皇帝臉色蒼白,一把拽著老太監厲色問道:“人找到了沒有?”
老太監嚇得哆嗦著聲音問道:“皇......皇上,你說的什麼?”
皇帝拿著他的衣襟將他重重一甩,“朕說皇後,你找到沒有?”
老太監連忙跪地道:“皇上,你別急,快了,劉侍衛他們聽說皇後娘娘在北方,他們去北方尋了!”
皇帝聽後這才冷靜下來,他猶如失神一般,緩緩從榻上走下來。
“快,你們快點幫我找到她。”
他近來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差,有些害怕自己臨死之前都不能見到她。
尤其是一想到她有可能和其他男人成婚,他的胸口就猶如被石頭堵著一般難受。
老太監在一旁無奈歎了口氣。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還不如就當皇後娘娘死了。
長留村內,周大娘正在給南風淩肚子裏的孩子縫衣服,許是因為太過高興,一不留神,那手被針紮了一下。
“哎呀!”
她小聲哎喲了一下,隨後準備將手指被嘴裏。
屋裏正在清掃院子的三王爺聽到了這細微的聲音,立馬跑了進來,“周兒,周兒,你怎麼了?你剛才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