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嚇得摔倒在地,“我,我沒胡說,她當真是瘋的!”
綿綿拿出匕首,解開新娘的繩子。
新娘指著她說道:“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青洲府見知府,看看到底是誰在撒謊!”
媒婆立馬怕了,她偷偷朝後走了兩步,想要跑。
綿綿連忙朝阿若喚道:“快,別讓她跑了!”
阿若飛身一躍,一腳將媒婆踹倒在地,順便給方才抬轎子的男人一人一掌。
他們紛紛倒地痛得直嗚呼。
新娘子見著他們紛紛倒下,長鬆了一口氣,轉身朝綿綿謝道:“今日真是多謝綿綿,不然我當真會被綁去嫁給那個老員外。”
綿綿朝她問道:“姐姐,你不是和薄掌櫃他們一同去了敘州,為何會在青州府呢?”
新娘子是薄掌櫃和衛氏的二女兒,叫薄文君,比綿綿年紀要長,已經及笄。
模樣和之前大有變化,若是換做杜挽春來,也不一定認得出。
前幾年薄掌櫃和衛氏在敘州開香鋪,後來隨著敘州的生意逐漸穩定,他們來到成安縣,幫著杜挽春和周楓,接管這邊米鋪的生意。
薄文君向她解釋道:“我隨著爹娘來成安縣已經三年,前幾日我和舟舟一同去臨縣,不巧在路上時被一群人綁了。”
“他們給我換上紅嫁衣想要將我嫁給考員外做妾,方才我崽轎子裏聽到你的名字,心想會不會是你,便故意搖晃轎子。”
“沒想到,還真是。”
薄文君說著說著,眼睛紅紅就要哭了。
綿綿立馬問:“你方才說你和舟舟一同被綁,那舟舟呢?她人呢?”
薄文君看向一旁的媒婆,“要問他們,舟舟年紀還小,也不知道被綁到何處!”
舟舟可是周大娘和三王爺的心頭肉,還有個皇上哥哥,這些人怎麼敢。
綿綿憤怒不已,轉身朝媒婆問道:“舟舟呢?”
媒婆還在裝傻,“舟舟是誰?”
他們這些村裏的大老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綁的兩位姑娘是誰家的,隻是瞧著長得好看就綁了。
阿若朝她一腳踹去,“快說。”
媒婆痛得直哆嗦,依舊嘴硬道:“我當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隻是來送親的媒婆,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說她是瘋的,我就以為她是瘋的,與我無關。”
薄文君走來怒斥道:“你胡說!當時那些人綁我的時候,你就在一旁,怎麼可能與你無關!”
媒婆低著頭不說話。
綿綿和阿若對視一眼。
阿若提著長劍,用鋒利的劍尖指著她的喉嚨道:“說,你綁的另外一個姑娘在哪兒?”
媒婆身子瑟瑟發抖,她看著劍尖,冷汗直流。
綿綿走到她身旁,笑盈盈道:“嬤嬤你看好了,這劍可是十分鋒利,隻要割破你的喉嚨,你就能沒命。”
媒婆連忙朝她求饒道:“姑娘,你就饒過我吧,此事當真與我無關,我隻是奉命行事。”
綿綿背對著她,提高語調道:“隻要你好好說實話,我們不會殺你。”
媒婆眸中露出一抹希望,她連忙道:“我說,姑娘,我說。”
綿綿讓阿若收回劍。
媒婆跪地說道:“我不過是臨縣的媒婆,平日裏綁人說媒,羅家村有個姓羅的員外給了一大筆我家男人,想要他給他說一戶好人家,可是這位羅員外,年紀大了,一般好人家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去吃苦。”
“後來羅員外就想到一個法子,就是讓我們去路上搶兩個姑娘過來,給他嫁過去。我們在回臨縣的路上正巧碰到這兩位姑娘,就將她們綁了。”
綿綿聽後立馬問:“那還有一個姑娘呢?”
媒婆緩緩道:“羅員外說這姑娘太小,就留在家裏給他那傻兒子做童養媳!”
讓皇帝的妹妹給一個傻小子做童養媳,那羅員外還當真是膽子大。
綿綿冷笑一聲道:“你可知你們綁走的那位姑娘是何身份?”
媒婆低著頭,不敢說話。
綿綿彎下腰,在她耳邊緩緩道:“她父親可是三王爺,你們這些人就算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媒婆驚愣在原地,張大嘴巴,仿佛魂被抽走一般。
綿綿側頭看向那花轎,緩緩道:“今天給你們一次活命的機會,繼續抬這個花轎,帶我們去羅家。”
媒婆連忙應道:“好,好,我們一定聽話!”
綿綿想了想,隨後讓媒婆穿上薄文君的衣裳,綿綿假裝是媒婆的侄女,隨後讓他們抬著花轎繼續上路。
阿若和薄文君則坐著馬車跟在他們身後。
隨著花轎繼續前行,他們很快來到羅員外家門口。
這位羅員外早年在京城當個小官,後來辭官回鄉,做起員外。
羅家村本就是個小村,這小小員外就成了村裏的一方霸主,光妾室就娶了七八個。
由於青州府離著遠,也沒人管得了他。
羅員外也是沒想到,自己一綁,就綁了一個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