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安置好俘虜成了戰後所要麵臨的最大問題,在這個問題得到解決前,全國林甚至不敢揮軍入城。裝甲營全員三百餘人,加上騎兵營也未滿整千,將一千多名澳軍17旅俘虜在軍營內就在看押後,全國林將戰後事宜交給了營副蔣雲誌處理,自己則帶上漢斯準將乘運兵車返回後勤基地,隻有在那裏,運兵車上的通訊器才有信號與指揮官連通。
對於裝甲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取得如此驚人的戰績,鍾義不吝褒語。要知道這可是一個營打一個旅,三百多人打兩千多人,雖然在武器戰術上,有著代差級的差距。(澳軍一個步兵旅四個營,無團級編製,每營五百多人,而紅警部隊延用解放軍三三編製,每營三百餘人,全戰鬥人員,不含後勤供給部隊。)
全國林又談到作戰中澳軍反應遲緩,是因為赫巴爾在頭一天灌醉了旅長漢斯,使17旅根本沒來的及構建有效防線和有組織的撤退,指揮官同誌哈哈大笑,“此戰,赫巴爾當記首功。”
鍾義與漢斯的交談也算是比較愉快,準將先生並沒有貴族身份,是一個小農場主的兒子,隻是憑著自己天資與好學才考入大多數學生是貴族子弟的英國桑赫斯特皇家陸軍學院,並在畢業後堅持回到澳洲發展。漢斯並沒有貴族階層的那種白人至上的思想,反而是對鍾義所提出的建立多元化澳洲的思想很是讚同,所以他同意繼續由他約束17旅的俘虜們,並接受鍾義的指揮,但漢斯提出了兩個條件,第一個是17旅士兵絕不會把槍口指向澳大利亞的白人同胞;而第二個條件則比較出乎鍾義的意料,那就是他要求跟赫巴爾男爵單挑決鬥。對於老友的背叛準將先生始終是耿耿於懷。
指揮官同誌爽快的同意了第一個條件,但對於決鬥的要求表示不支持、不反對、更不鼓勵,而且還弄出了一大堆中華傳統的和為貴、和氣生財等理由相勸,漢斯表示這個問題可以暫時擱置,但絕不算完。隨後,鍾義命令騎兵營進駐礦區,宣布礦區進入軍管狀態,收繳槍支,打擊一切礦場主的非法私人武裝,赫巴爾男爵為了逃離老友漢斯憤怒的目光,愉快的接受了這個任務。
裝甲營則是留在了原澳軍17旅的軍營中休整,同時派出紅警教官協助漢斯整編17旅。於是卡爾古利-博爾德地區再次安靜了下來,雖然沒有了隆隆的炮聲,但繼上世紀末淘金潮結束後,這座因金礦而生的小城再一次麵臨了大規模的逃荒潮,礦場主和白人工人們紛紛逃離卡爾古利城,因為城外軍營中的主人換成了穿著奇怪軍裝的黃種人,就連礦區執勤的白人騎兵也穿著那種古怪衣服。
很快,卡爾古利就幾乎變成了一座空城,但裝甲營依然沒有任何行動,似乎默許了白人們的逃生行動。
但就在幾天後,仍然堅守在卡爾古利城漢納街漢納旅店的白人老板唐納斯就發現了很多的土著人在步兵戰車的保護下進入了卡爾古利城
。種族騷亂剛剛平息不久,再次見到這麼多的土著們,唐納斯與幾個在他高薪誘惑下才留下來的旅店員工都被嚇得混身發抖。他們並不是很懼怕那些黃種人士兵,因為那些士兵在之前的數天內,多次進入卡爾古利,都是文明買賣,用黃金交換他們所需的物品。他們怕的是土著,在那場騷亂中,有無數在城裏謀生的土著被白人們活活打死,軍隊來了以後,還清剿了周圍的土著部落,將他們趕離了自己的家園。如果說黃種人士兵是來占領的,那土著們一定是回來複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