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蔣雲誌通過電台傳回消息,提前出發的塞耶第二旅,一天後便在艾蘭湖畔的小鎮伍默拉與澳軍騎兵八師遭遇,空軍的轟炸機提前發現了敵人的騎兵部隊,所以二旅在三十公裏外下了火車,沿鐵路線一帶布置陣地阻擊騎兵八師,同時,轟炸機大隊全員出擊,12架轟-五在騎兵師的頭頂上投下了一百多枚二百五十公斤的高爆航彈,人仰馬翻、血肉橫飛並不足以形容第八師的慘境,第二旅隨即全線出擊,自動火力全開,擊潰騎兵八師,並搶占伍默拉火車站。十個小時後,裝甲二團抵達伍默達小鎮,坦克裝甲車沒有卸車,電請指揮官新的命令。
錢誌豪讀完這份電報,肖國興連忙去找地圖,而漢斯則是聳了聳肩,“一百六十二公裏。”
錢誌豪沒反應過來,問了一句:“什麼?什麼一百六十二?”
“伍默拉距奧古斯塔港,還有一百六十二公裏,騎兵八師被擊潰,奧古斯塔已經是一座空城。”
鍾義猛的抬起了頭,盯著漢斯,而後者則是苦澀一笑,“我保證,指揮官。我之前的駐地在皮裏港,18旅駐紮在阿德萊德。除了18旅,南澳已經沒有軍隊了。”
“誌豪,命令蔣雲誌不要下車,火車直接開進奧古斯塔港;二旅隨後跟進,告訴塞耶,控製港口和市區內主要部門,注意部隊紀律,不要擾民;通知空指部,明天一早,轟炸機兩個大隊全部出動,轟炸阿德萊德。”
望著麵無表情的指揮官,漢斯一下子慌了,他突然後悔如實說出了這個情報。“指揮官……”
鍾義擺手,打斷了焦急的漢斯,“我不是屠夫,但這是戰爭!漢斯你應該明白,這是我們與聯邦政府之間你死我活的戰爭,轟炸阿德萊德,是為了避免日後去轟炸墨爾本,轟炸悉尼!”
阿德萊德,南澳大利亞州首府,也是澳洲第四大城市,後世聞名的葡萄酒與藝術中心,市區內有人口60餘萬。與其他的澳洲城市不同,阿德萊德在19世紀時,這裏並不是犯人流放地,而是個地地道道的移民城市。移民大部分是盎格魯撒克遜人,最早居住在這裏的卡烏納土著部落早已被趕入阿德萊德群山之中,而且僅存廖廖數百人。所以,這個城市的生活節奏與風俗幾乎與英倫三島一樣,市內可見到大量的維多利亞式及愛德華式建築物。就比如轟炸機第一大隊長高劍中校所看到的這座雙塔式建築的聖公會大教堂,在阿德萊德市內普遍的二、三層低矮的建築群中,格外的顯眼。
通訊器中傳來了大隊其他飛行員的聲音,“大隊長,地圖對照,沒錯,這裏就是目標地,請求投彈。”
高劍皺了皺眉,他不太喜歡這種沒挑戰的轟炸行動,他更希望駕駛戰鬥機去與敵機空中格鬥,轟炸毫無反抗的地麵人員與建築,哪裏比得上擊落敵機的快感,“這雙塔式的教堂是我的,其他人自由行動,記住,我們隻有二十分鍾的轟炸時間,把所有能扔掉的雜碎都丟在這裏,然後立即編隊返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