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的屠殺,是反人道的犯罪。漢皇是最大的元凶,漢國空軍是行凶的劊子手。”
三天後,日本外務省大臣鬆岡洋右在東京舉行了一次記者招待會,並在會上咆哮怒罵,指責漢國空軍使用殘忍的燃燒彈轟炸神戶,造成近十萬日本平民在轟炸中喪生,傷者不計其數。
東京皇居,昭和天皇緊急召見了大本營成員、內閣首相和海、陸軍大臣,禦前會議的氣氛無比壓抑,二次組閣的近衛文麿首相也是一言不吭。局勢已經惡化到了失去控製的程度,這個時候誰一個發言,肯定是要承受天皇的怒火。
端跪中間的裕仁的確是火氣頂到腦‘門’子上了:在這些家夥口中,皇軍戰無不勝。可現在東京被人家轟炸,神戶更是幾乎燒成廢墟,這就是所謂的戰無不勝嗎?
“告訴我,我們的聯合艦隊在哪裏?在東京被轟炸,神戶被轟炸時,海軍在哪裏?”沒有人說話,裕仁扶了扶金邊眼鏡,一對鼠目‘陰’森森地盯住了海軍大臣吉田善吾。
吉田善吾皺起了眉頭,海軍避戰不是天皇陛下您同意的嗎?這時候問我來了?但禦前會議上,縱有再多不滿,吉田也不敢不回答天皇的問話。“陛下,聯合艦隊司令官山本正率全艦隊在日本海東朝鮮灣進行訓練。”
“訓練?他們還要訓練到什麼時候?等東京被人家炸毀了以後才會訓練完成嗎?為什麼我們的艦隊不去攻擊台灣?為什麼我們的潛艇不去攻擊漢軍的運兵船?傾帝國之力打造的海軍艦隊就是為了躲在日本海裏訓練的嗎?”
天皇的態度有些不同於往常,作為戰時幕僚長官的參謀總長載仁親王與吉田善吾默默對視。天皇未必不明白聯合艦隊決戰必死,但漢軍的轟炸,深深刺‘激’到了天皇內心中對天朝大國的畏懼。本就對發動中華戰爭猶豫不決的天皇,在戰事不利之時,其‘性’格中的懦弱和膽怯立刻暴‘露’了出來。
長期擔任參謀總長的閑院宮載仁親王明白:這場戰爭進行不下去了,本土時刻要麵臨盟軍飛機的轟炸;海軍連出戰的勇氣都沒有;而一旦在華的陸軍主力戰敗,帝國危矣!可是,這話誰敢說出口,誰先說出來,誰就將是帝國罪人、戰爭重犯。
載仁親王沒有這份勇氣,吉田善吾作為海軍大臣,連參加大本營會議的資格都是列席,更沒有必要強出頭,去承擔戰敗的責任。既然天皇要求海軍出擊,那就將這個命令丟給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山本五十六去頭疼吧!吉田順著天皇‘激’昂的語氣頻頻點頭,心裏打的卻是找個機會辭官還鄉的主意——戰敗後,盟軍方麵肯定是要對戰犯清算的。
三菱重工的飛機製造中心與中島飛行機株式會社的被毀,對日本的打擊是致命的,失去了零式這個最後倚仗,日本四島的天空已徹底向大漢皇家空軍敞開。雖然日本的各大飛行器公司正在加緊研究更先進的戰機,並已經有幾款開始生產樣機,但盟軍會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