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順口,位於遼東半島的南端,東接太平洋,西扼渤海灣,平均溫度在十度左右,全年的雨量約為五百毫米,嚴冬不凍,是天然的良港。再加以口‘門’向南,東有黃金山,西有老虎尾半島,左右環抱,宛如蟹之雙螯。且兩岸山勢陡峻,不易攀登,不經口‘門’,難以入內。口‘門’狹小,無法容納多艦進口。在軍事上易守難攻,是不可多得的國防‘門’戶。
清末時期,李鴻章鑒於其處形勝天然,位置險要,決定將之建為北洋海軍的基地,於是大力展開經營,修築炮台、營壘、船塢、船池、廠房、倉庫,以為海軍停泊修理之所,中華之有近代化軍港,自此伊始。
日俄戰爭時期,旅順港被稱為東方的直布羅陀,號稱東亞第一要塞,但日軍曆時半年,以近兩萬人的陣亡攻下要塞,贏得了戰爭的主動。乃木希典正是憑此戰成名,成為日本陸軍的軍神。
但時至今日,海軍的發展日新月益,艦艇的作戰方式已絕非清末鐵甲艦時代可比。旅順口入口處水淺口狹之弱點,使得昔日的遠東第一軍港已經不負盛名。但遼東半島最南端的地理位置,依然使其在軍事上占有重要地位。
旅順軍港曆經北洋、沙俄和日本三方經營,要塞疊巒,工事無數,並有相當數量的大口徑岸防炮,如果冒然強攻,定然將損失無數。
但對此,皇家海軍北部艦隊司令關滄海少將表示不屑,“這年頭,還有攻不破的要塞嗎?”
的確,以帝國軍的實力,神馬要塞一類的,還真不用放在眼裏。岸防炮在多、口徑再大,能打的到飛機嗎?工事的‘混’凝土再厚,頂得住凝固汽油彈和巨型炸彈嗎?而且,東關軍是一支孤軍,別說支援,就連‘精’神上的支柱都已經破碎——天皇已死,日本已降,大多數的日軍士兵隻是一種盲從,被狂熱的青年軍官們用武士道‘精’神鼓動起來的英雄主義——他們要打敗盟軍,為日本贏得應該有的地位,而不是無條件投降,這就是寺田雅雄大佐號召關東軍隨其作戰的宣傳口號。
守衛旅大的日軍第八師團和第53師團,第八師團的編成地是弘前,時任師團長是塚田攻中將,同是也兼任旅大守備司令之職。
在內心中塚田中將也是十分的瞧不起謀殺長官的寺田雅雄,在講究論資排輩的日本陸軍中,在塚田中將看來,寺田不過是一個“小家夥”,他有何資格號令百萬關東軍?但大本營已經下令投降,塚田攻也是心灰意冷,對於關東軍司令長官梅津美治郎大將也深懷不滿。在他看來,雖然海軍不爭氣,但皇軍最‘精’銳的關東軍毫發未損,如果集合在中華所有日軍,還有近二百萬之眾,未嚐不能與盟軍一較長短。正如寺田那家夥所說,就算是敗,也要為日本打出一個體麵的退戰爭的方式,為什麼要無條件投降呢?
塚田的心態可以說代表了大多日本關東軍軍官的心聲,要那些陸軍‘精’英至少是中將以上的大佬們聽命一個區區大佐的小家夥,怎麼可能?七個甲級師團的長官已經商量好,隻要守住盟軍的第一‘波’攻擊,就立刻將寺田小家夥哄下台去,他們已經決定推舉第一師團師團長橫山勇少將為關東軍司令官。
對於關東軍內部的矛盾,盟軍方麵並沒有給予過多的關注,軍情二處將注意力放在了關東軍的兵力布防和與蘇俄方麵的聯係,有情報顯示,關東軍內部已經有軍官和蘇俄的遠東軍區暗通款曲。
“消滅關東軍,絕不能讓蘇聯遠東紅軍踏過黑龍江一步。必要時,可以對蘇軍進行威懾‘性’戰略轟炸。”
陛下的命令強硬無比。“東北那旮旯,老子還沒去逛逛呢,大胡子就惦記上了?”衛青閣中,鍾義簽署完給王以哲的電報,猶自憤憤不平。
“陛下,小不忍則‘亂’大謀,目前我們的首要任務還是要擺平日本,全司令在日本的戰後事宜處理得並不順利,沒有了天皇,石原那幾個軍方人物,根本不足以約束日本人的狂熱。”葉知秋出任總長多年,作為陛下的左右手之一,越發顯得沉穩。
“葉總長說的很對。陛下,鉤弋殿那倆個日本‘女’人是該派上用場了!”蔣雲誌連頭都沒抬,幾乎把臉扣在茶杯上數茶梗。
陛下的臉稍有點紅,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但葉知秋明顯是個很細心的人,“嘿嘿”兩聲,來了一句“就怕大、小皇妃那不好處理!”
人都怕‘激’!上至皇帝,下至凡夫走卒,誰都得要個臉是不?蔣雲誌和葉知秋這一唱一合,陛下就算是清楚他倆是故意的,也得硬‘挺’一下,“有什麼不好處理的,國家大事,豈可等同於兒‘女’‘私’情。就這麼定了,啟動‘尚月’計劃,朕要納櫻妃,完事送朝香宮湛子回日本,繼承天皇大統,把那個紀久子也給全國林帶回去。告訴他,媳‘婦’我是給他送回去了,能不能娶到,全憑他自己,限期半年,日本不能消停下來,讓他自己滾回南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