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打兔子比賽不需要傳統,這似乎是漢軍直升機飛行員們的天性。
不想當木匠的廚子不是好司機,不會打兔子的也不是好直升機飛行員。英軍的潰敗很快就變成了逃亡,一場在獵人槍口威脅下的亡命狂奔。
吉迪山不是他們的目標,整個運河區也沒有什麼可以擋住他們,哭喊著“我要回家”的英國人,目標是地中海。
至於埃及人和阿三們,他們哪有什麼目標,反正英國人往哪裏跑跟著跑就對了。
在運河北岸陶菲克城登陸的是陸戰隊猶太旅,一支巴勒斯坦哈加納武裝小隊在城裏製造了混亂,使得他們的登陸更加順利。三千英軍在海灘陣地阻擊了兩個小時後,因為腹北受敵,不得不沿運河北岸撤向第九站。
但等待他們的,也隻能是一條不歸路。在提納鹽沼區空降的近衛第七軍已經攻占了提納和拉斯烏什,截斷了英軍撤回地中海的退路。
與空降後的作戰相比,鹽沼的泥濘與地中海的季風成了傘兵們最大的敵人,有一半以上的猛士空降輕型坦克被迫丟在鹽沼中,能夠在指定時間趕到集合地點的車輛和坦克遠遠低於傘兵的訓練要求,一陣突然而來的季風更是讓許多傘兵偏離了指定的空降區域。甚至在數小時後傳回北鬥的信息中,有一隻被季風吹散的小股傘兵部隊攻占了北桑哈爾傑的軍用機場,那裏距離運河區的空降區域,足足偏離了五十公裏。
28名傘兵在一位中校團長的率領下,攻占有一個營埃及軍隊駐守的哈爾傑機場,這也成了雷霆行動中讓人啼笑皆非的一件事。當然幸好有北鬥,否則,孤軍作戰的這支傘兵小部隊最後的結果肯定是被包圍,等待他們的隻能是死戰被殲——雖然漢皇陛下親自頒布的傘兵條例中,已經明確指出傘兵是特殊兵種,在特殊情況下投降並不會被視為恥辱。
但從空降日本新潟開始,近衛傘兵還從沒有被俘人員出現過,沒有人願意開創這個先河。就算陛下和蔣雲誌總參謀長都曾多次強調,傘兵可以投降,但幾次戰役中,陷入包圍無法脫身的大漢近衛傘兵無一不是死戰到底。
北桑哈爾傑機場的這支拚湊成的小股部隊無疑是幸運的,他們通過北鬥係統很快聯係上了指揮部,意外的占領哈爾傑機場對指揮部來說是一個小驚喜。四架空騎兵運輸機在一個半小時後即降落在哈爾傑機場的跑道上,一支海豹突擊隊五百人的特戰大隊迅速出現在機場的各個戰略要地。
這支海豹突擊隊的大隊長是一位上校,但是依然向奪取機場的傘兵中隊敬了一標準的軍禮,“中校同誌,海豹突擊隊第二特戰大隊奉命接管哈爾傑機場,傘兵同誌們辛苦了!請立刻乘運輸機返回指揮部,這是空軍上將雲九司令的命令!”
按照軍規,不論兵種,軍銜低的一定要向長官先敬禮的,傘兵中校的還禮顯得有點手忙腳亂。直到那位在全軍將士心目中,都是神秘級人物的海豹突擊隊大校已經離開,中校仍在暗自懊悔,“尼瑪,在最牛皮的海豹突擊隊麵前丟傘兵的臉了!”
“哈哈!”已經移交完陣地,跑回機場停機坪上傘兵們看著劉團長咧嘴笑了,雖然他們並不都是隸屬於劉團長。中校有些臉紅,望了望四周的傘兵戰友,他們……有的被別人攙扶著,有的身上纏著一層層的繃帶,他們扭扭歪歪的圍成一圈,……根本不像是以紀律嚴明著稱的傘兵部隊。
中校笑了,“兄弟們,雲九上將要我們乘運輸機回指揮部,可是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這符模樣回到後方,肯定會挨軍長罵的!喏,說的就是你,歪歪斜斜的,哪有傘兵的樣子?”
“哈哈……”被指到的傘兵是個機槍手,長時間的射擊讓他的雙臂都些發麻,這時整靠在一架被擊毀的英國流星戰鬥機殘骸上,明知道劉團長是在開玩笑,也難免有些臉紅。
“兄弟們,我認為戰爭沒有結束,作為經常戰鬥在敵後的傘兵,我們不能最先回到後方。所以我決定,繼續留在北桑哈爾傑,與海豹突擊隊一起繼續戰鬥。同意我的提議的同誌,請舉手!”
27隻手毫無遲疑的舉了起來,加上中校,28名傘兵沒有一個退縮的。接到傘兵們的申請,雲九在位於紅海邊上小國厄立特裏亞首都阿斯馬拉的“雷霆”行動總指揮部,考慮了很久,同意了傘兵們的要求,除傷員外,他們可以留在哈爾傑機場繼續戰鬥。
哈爾傑二十八勇士的事跡也隨著北鬥通訊指揮係統傳編了所有盟軍參戰部隊,在這個正能量激蕩的時代,英雄就是更容易讓人崇拜和激動人心。
倍受鼓舞的傘兵第7軍一鼓作氣,在天黑前將戰線向南推至運河區重鎮坎塔拉,除運河最北邊的地中海港口塞得港之外,幾乎控製了全部的蘇伊士運河提納鹽沼段,並與在巴拉運河周邊空降的第8軍兩個傘兵師南北合圍,包圍了坎塔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