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巴頓對於裝甲力量的使用,猶如手術刀似的精確將漢軍近衛裝甲第8師逼入絕境。
在隊列後麵數輛猛虎的車長,試圖緊急調頭還擊,仍逃不過側裝甲被擊穿的命運。強悍的猛虎在這一刻,機動性能較差的小缺陷成了致命之殤。
深陷巷戰泥潭中的裝甲第7師和海岸邊打的正爽的第9師都沒有能力及時救援被前後夾擊的8師。
但第8師的獵豹裝甲步兵車上演了極其悲壯的一幕。近百輛獵豹中的步軍攜單兵武器下車之後,隻留下駕駛員,以密集的隊形快速調頭後向正在快速射擊的c旅數百輛m4發起決死衝鋒。
以步兵車對中型坦克,你會說那不是找死嗎?
是的,他們就是要“找死”,用密集隊形衝鋒,用自己“找死”的行為,為身後的猛虎們換來調頭的時間,“豹死虎生,再振虎威”這就是獵豹們決死衝鋒的目的。
沒有人去評價他們做的對或不對,在這樣的戰場中,猛虎坦克們能夠調過頭來,以“防波堤”前裝甲麵對敢於挑唆虎威的謝爾曼,就是勝利。
用自重三十多噸的中型坦克玩漂移,在二十幾個小時沒有睡覺後玩漂移,在戰友們用生命去贏得時間玩漂移。
近衛軍坦克駕駛員不惜代價的訓練,在戰時顯示出了極高的水準。六十幾輛猛虎的漂移調頭讓坦克中的其他乘員差點吐出了胃——胃裏空空,也沒什麼其他可吐的。
幹嘔數聲,迎回轉機的車長們立刻張大嘴狂喊裝彈、瞄準。可是,能發出聲的算不錯了,與他們想像中訓練時響亮的命令相差甚遠,甚至……有的車長隻是張大了嘴,卻沒有一絲聲音傳出——從埃、利邊境的古塞馬耶開始出發,他們已經急行軍一晝夜沒睡覺,又連續行軍三小時後投入戰鬥。
身體上極度的疲乏和緊張的戰鬥,讓一部分的車長失聲了!
沒關係,彈藥手和炮手隻是奇怪的望了一眼車長,看到了他那張大的嘴巴,立刻扭頭去完成自己工作,戰友間的默契使得很快意識到發生什麼問題,又或是車長在命令自己做什麼。
推開了通訊員遞過來的水壺,車長知道,壺裏的水不多了,戰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沒有時間補濟,必須要保證通訊的嗓子濕潤。
“尼瑪,這仗打的,咱近衛軍口啥時這麼憋屈過!”
通訊員年齡很小,見車長拒絕喝水壺裏的水,哭咧咧的罵了一句,這句話立刻引起了車內所有人的共鳴。可不?近衛裝甲軍啥時這麼苦b過?
車長想說什麼,可張了一下嘴,嗓子傳來的劇痛讓他意識自己還在失聲狀態,隻好咧嘴苦笑。
炮手就沒這麼悠閑了,彈藥手已經完成了裝填,長長的85式坦克炮管緩緩移動,在坦克快速的移動中慢慢瞄準了遠處的一輛m4謝爾曼。
縱使是在相對平坦的沙漠地區,但坦克的瞄準鏡依然上下晃動不停,炮手在努力讓那輛謝爾曼不離開瞄準鏡,就在他按動發射鈕的同時,他發現那輛謝爾曼的炮口也發出火光,“閃避!”
駕駛員再次拉緊拉杆,又是一個漂亮的三百六十度漂移,笨重的坦克在沙丘上劃出來了一個直徑達到十多米的大圓。
謝爾曼坦克射出的穿甲彈呼嘯而過,炮手在瞄準鏡中再次找到那輛m4,已經變成了一團花火,“搞定”兩個字在微微咧開的嘴角間透過,車內一片歡騰,隻有車長微皺著眉頭,痛並快樂著!
“這幫小子,打中就打中了,笑什麼,害得老子也想跟著笑,嗓子跟刀割似的”
“漂移”調頭的六十幾輛猛虎依次開火,給c旅的陣型帶來了一片混亂。雖然謝爾曼的數量遠超調過頭來的猛虎,但誰都知道,謝爾曼的75炮打中猛虎的前裝甲,可能隻是一個彈坑,而猛虎的85炮打中謝爾曼……在這樣的近距離,不變成打火機,就是幸運。
巴頓對裝甲力量的戰術使用,已達極致。但雙方坦克性能上的差距,為8師贏來了一線生機。
猛虎們越過了充當肉盾而被擊毀的獵豹,所有的駕駛員和炮手都緊咬著嘴唇。被坦克炮擊中的運兵車慘狀深深刺激了他們,為戰友報仇的信念擊退了身體上的疲憊。將那些美軍的謝爾曼全部變成打火機,是他們最大的心願。
可惜,這樣的心願很難完成。
就如同真下的猛虎撲食,最難的捕獵已經成功,可虎口奪食的來了!
g-40c威龍攻擊機再次出現在天際,16個黑點由小變大。當揭開炮塔蓋,探出腦袋的車長們已經能清晰看清威龍們的編號時,由先進雷達成像技術製導的長冠企鵝空對地導彈已經開始發威,被長冠企鵝擊中的謝爾曼,沒有懸念的個個變身超大號打火機。還有的攻擊機使用的武器是55毫米無控火箭彈,駕駛威龍的飛行員們在駭人的俯衝呼嘯中射出火箭彈,被擊中的坦克固然會燃起大火,就是僥幸躲劫難的也會被劇烈的爆炸將坦克中的乘員震暈,甚至是耳鼻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