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段攸調往漢中,韓遂這幾年日子過的也舒坦。
雖說安定被朝廷大軍拿下,可自己還把持著北地,有叛軍六萬、將校不少。
他韓遂已經不是當初的傀儡,所有士卒全部效忠自己。
就連跟他一起逃亡的王國,現在可是乖巧的很。
韓遂一邊吃著美食,一邊品著美酒,又看向下麵的歌姬,一臉的滿足。
拚死拚活這麼多年,圖的什麼?
不就是口腹之欲,再有就是安全感嗎?
沒有段攸的日子,那是真的爽!
沒人算計他,也沒人招惹他,就連河套的匈奴、草原上的鮮卑,還沒事給他獻上美人!
西涼讓段攸一搞,不再與匈奴和鮮卑做生意,而這也成全了他韓遂。
韓遂不止一次暗罵那幫人傻缺,有錢不去賺,白白的便宜自己。
就在韓遂還在陶醉時,他手下王國匆匆的趕來。
韓遂一見他行色匆匆的模樣,眉頭輕輕的皺起。
心裏還是不由的埋怨,這幫羌人就是穿上漢服,做事還是這麼莽撞。
不知道本將軍正在思考人生嗎?
剛有點興致,就被你這莽漢打亂。
王國沒有理會韓遂的表情,反而匆匆來到他的身前,低聲說道。
“主公,我聽到外麵傳言,說段攸要來涼州!”
王國的話剛落,韓遂驚恐的站了起來。
“聽誰說的?可有把握?知道什麼時候到嗎?”
王國一見韓遂這慫樣,他心中也是打鼓,自己投靠這位到底靠不靠譜!
這才剛聽到那位消息,都驚慌成這樣,能成什麼事?
他也不看看自己,一打聽到這消息,那臉色也不比韓遂好多少!
若說在西涼他們最怕誰?
那就是段攸,他老子段公現在也不讓他們畏懼這麼狠!
那老爺子也就是砍人,可這位小爺,算計的你生不如死啊!
王國先是小心的看了眼韓遂,這才低聲說道。
“就是從河內那邊傳來的,聽說他被封為征北將軍、並州牧,可能來咱西涼轉一圈吧!”
韓遂聽完王國解釋,這才鬆了口氣,臉色又浮現出自信。
他先不屑的看了眼王國,這才訓斥他。
“聽風就是雨,他要是並州牧,來咱涼州幹嘛?”
“再說,我們已經變強了,手下的士卒都是精銳。”
“就是他段攸真的帶兵過來了又如何,正好報當初的一箭之仇!”
“好好的訓練的手下,自身強才是硬道理!”
“領兵之將都畏敵,咱們以後怎麼割據西涼?”
聽著韓遂這一通訓斥,王國的臉色不斷的變換。
知道自己弄不過韓遂,他現在真想抽他幾耳光!
你不畏懼,你剛才站起來幹嘛?
你有能耐,你臉別變色啊?
現在聽到段攸不是西涼州牧,隻是並州的,你抖了起來!
外一人家段攸回家省親,順道把你拿下,我讓你哭去。
二人都不知道,他們錯過了多麼好的跑路機會。
人家李儒費盡心思幫他們傳遞消息,可這兩位,毫不在意!
僅僅七日,段攸率領騎兵先行趕到隴縣,去拜見夏育。
他臨近城池之前,派出信使,調到於禁、樂進的兵馬,先行趕往北地,吸引韓遂。
等布置完這事之後,他才進入隴縣拜見夏育。
可那些步兵還在後麵拚死的趕路,尤其先登軍,更是不斷的奔馳。
一開始山路上,麴義夜間休息的時間還長。
後來走出山路,每日行軍時間又加了幾了一個時辰。
張任幾人多次勸阻麴義,可都被麴義拒絕了。
他們看著士卒推著自行車,快速的行軍,心中都有些不舍。
可連續行軍幾日,士卒還有精神,可那些剛剛加入段攸軍隊的武將卻有些扛不住了。
騎著寶馬的他們,眼看雙腿之間都磨出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