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酒吧
霓虹燈圍繞著字體不斷閃爍出耀眼璀璨的炫光,暖目的炫光與天際邊逐漸暈染的昏藍形成醒目的反差,
此時正值傍晚七點零六分,是夜市開始變熱鬧的黃金時間段。
清涼的夜風拂過,肌膚沾暈上一絲涼意。清月拂開飄零在肩上的落葉,抬頭,順勢環顧周圍景象。不知不覺間,人流的數量多的像似剛從地洞裏紛紛爬出的螞蟻,整條街到盡頭,都是人群晃動擁擠的黑影。
滴滴。
耳畔不時傳來幾聲刺耳的車鳴聲響。
清月收回視線,淡漠的看著麵前的“忘情酒吧”。酒吧其實不是特別陌生的詞彙。前世,寒碩也會經常帶她出入這些場所和私人舉辦的高檔宴會場所。可是,她要以打工者的身份出現在酒吧內,光想想,清月都能感到胸口湧動的懼意。
清月站在門口旁邊,看著各色男女相擁歡笑著出入酒吧。好半響,清月才緩下心口的懼意,手掌握緊挎包肩帶,邁開步子朝招聘海報板走去。
金黃色的海報上詳細的留了聯係人稱謂和電話號碼,還有幾個供應的職位。服務員、吧台、女外聯。
清月分別看清各個職業的底薪待遇和簡要要求,糾結了一會。裏麵以女外聯的薪水最高,一個月底薪五千外加酒水抽成,其他兩個職業都是底薪三千加酒水獎。
清月越看越心動女外聯的工資,站在原地盯著海報猶豫了好半響。
周圍的夜色逐漸變得昏暗,昏黃明亮的路燈下,來往的人流量明顯多了好幾倍。清月鬆了口氣,掏出手機按照提示的號碼撥打電話過去。
嘟——嘟———
通話的鈴音音量逐漸拉長,清月的心也不自覺的跟著音調瞬間懸起,忐忑的等待著對方的聲音,生怕這通電話中途會被人掐斷。
嘟——
清月等的有些不耐,正猶豫著要不要掛斷的時候,手機那頭毫無預兆的被接通,響起了中年男人獨有渾厚的嗓音。清月盡量保持著冷靜態度問話,“你好,我想問你們這裏還有沒有招女外聯?”
“聽你聲音挺潤的,小妹你幾歲?”
“18歲。”清月感覺吼間堵了下,握住手機的手緊張的加大幾分力道。
“人現在在什麼地方?方便的話進來酒吧我們當麵談。”
清月舒緩了口壓抑心頭的情緒,思索了幾秒,才平靜的說道,“我在酒吧門口。”
“那進來吧。不知道的話就問他們經理室在哪裏。”
肖經理的話剛落下沒幾秒,通話就被他快速的掐斷,徒留下一陣盲音。清月盯著通話結束的時間,若有所思的看了會。一陣微涼的風吹過,清月邁開腳步,走到推拉門旁,小心翼翼的推開一扇金屬鐵門,那鐵門上還粘貼了幾張逗趣的圖片。
咯——門逐漸的被推扯出縫隙,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嗡嗡的傳來。清月皺眉看著眼前出現的硝煙彌漫的景象,這裏,仿佛是這個世界相連的另一個頹廢世界。
寬敞的場所內硝煙彌漫,到處都充斥著迷蒙虛幻的美妙。幾束幻彩燈閃爍,照耀在各色男女身上,點點流溢的色彩折射出別樣的魅惑。
台上領舞者卷發披肩,凹凸有致的身材極其妖嬈。在熱辣的dj聲中,豐腴的身體舞動著,隨著熱辣的dj節拍緩緩的脫掉身上的衣物,一點一點的**出嫩滑美好的身體,領舞的性感舞者仍舊圍繞著鋼管擺動出銷魂嫵媚的姿態,引得台下一撥撥的男女瘋狂的尖叫起來。
臨近舞台前沿側方的座位,清月看見幾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正圈圍著一個畫著濃妝,身著薄短連衣裙的女人拚命灌酒,看那女人的樣子,似乎過慣這種生活,對於那幾個男人也是應付自如。遠遠的看見那女人張合著嘴巴朝那幾個男人說著什麼,逗得幾個男人哈哈大笑。
清月看的不適應,心疼的掃了眼那個倔強的女人一眼。
迎麵一個男服務生向她走來,很禮貌的看著清月詢問,“小姐,請問幾個人?”
“我是來應聘的。”男服務生聽完點了下頭,一幅準備離開的模樣。清月趕忙扯住男服務生問道,“請問,經理室在什麼地方?”
“前麵拐角處就是了。”男服務生走到吧台拿起托盤,簡單的比了下方向。便不願搭理清月,朝著遠處緩步離開,去繼續應付他該做的工作。
酒吧內雜吵的音樂聲交雜著男女交談尖叫的聲音,一波接著一波的回蕩。
清月正猶豫著要不要在這裏上班,放在挎包內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了起來,清月掏出來看了眼,是剛剛撥通過的肖經理電話。現在肖經理打電話過來,是打算說什麼?清月思忖著,手指很快的按下接聽,“您好,肖經理?”
“恩,小妹,你人在哪裏?”
“我就在酒吧裏麵,我馬上過去找你。”清月掩著另一隻耳朵,小聲的說著。
“那快點。等會我還有事。”肖經理話一說完,就迅速的掛斷電話。
清月鬱悶的看著手機,像這樣的男人通常都是自我感良好,性格又很自大的人,以後真的要在這裏工作麼?猛然間,清月感到全身一陣詭異的森寒,總感覺前側方有束熾熱的目光正冷漠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