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對於你的好意,我真的很感謝。但是,叔,寒吳政他有喜歡的人,而且那個人肯定不是我。”清月在心底對比了利弊,最後還是覺得選擇直接拒絕這事情,來的比較好點,免得以後這誤會越扯越深。
聞言,王大叔臉上的神情僵了下,皺眉思索了幾秒,仍舊想不起有哪家女孩有跟寒吳政接觸的比較頻繁,隻能茫然的抬頭看向清月方向,好奇的追問起答案。
對於這種遲早會被人知道的事情,清月也沒有把它當成是什麼隱私,很直接的報出楊琳的名字,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清月心底深處洋溢出一絲莫名的喜悅,甚至腦中不受控製的想,要是楊琳和寒吳政真能成為一對,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身後傳來步子猛然停滯的聲音,緊隨而來的是一件物品砸落的響聲。
清月和王大叔紛紛站起身,朝著聲源處看去。隻見寒吳政原本該是捧在雙手間的陶瓷品落地,潔白光亮的瓷片碎裂四散,映照出陽光的餘光,顯得異常刺眼。
這一刻是安靜的,下一刻,寒吳政邁開步子,朝著清月方向緩緩走去。
一時間,寒吳政冷冽的目光冷冷瞪著清月,揚起的手幾乎要落在清月臉頰的時刻,被一旁王大叔憤憤的攔截住,王大叔這一舉動,卻仍舊阻擋不住寒吳政心底被捅到痛楚的不甘與羞憤。
“林清月,誰給你這個資格讓你在背後說閑話的?啊?”寒吳政憤怒的咆哮起來。
鬼嬰從清月懷中攀爬抱坐在清月肩膀,仰著小腦袋,稚氣可愛的小臉蛋上,那雙眨巴的虎眼,睫毛一撩一撩遮蓋住血紅瞳孔中散出的嗜血,薄嫩的小嘴唇抿著,嘴角微微勾起一絲邪氣的笑容。
清月感覺不到鬼嬰的舉動,腳下的步伐在寒吳政的咆哮下,氣憤的走上前一步,口中的話幾乎本能的反駁道,“寒吳政,你難道沒腦子麼?如果你連喜歡一個人都不敢表白的話,那你還算是一個男人麼?如果你隻是一個打女人的殘渣,那我真替你感到丟臉!”
“用得著你管麼?你是準備想死麼!”寒吳政瞪著眼,暴怒的吼著。
本來準備替清月咒罵寒吳政的鬼嬰,學著寒吳政憤怒的模樣,抬起小手指著寒吳政方向,出口的話卻是稚氣的咿咿呀呀。
別人聽不到鬼嬰的聲音,可是那咿咿呀呀的聲音卻全數落進清月耳中,逗得清月差點笑出聲音,心中的火也因為鬼嬰的維護而消散去不少。
“吳政,你鬧夠了沒有!”王大叔揚起手,憤怒的一巴掌甩了過去,似不解氣的繼續指責批評道,“不是叔說你,如果你一個男人,心眼能小到這個程度,我估計你這輩子都會毀了!”
響亮的巴掌聲仍舊在寒吳政耳鼓中產生回音,臉頰火熱熱的熾熱感讓他感到難言的羞愧,這種感覺是他有生以來從未有過。以前,不管他做錯什麼,任何人都會捧著他,安慰他,誇讚他的優點處。
可是今天,居然有一位他最為尊敬的長輩為了一個外人打他?
之前在忘情酒吧裏,寒碩也是為了這個外人,而跟他發生矛盾。難道有這個女人林清月在的地方,他都是錯的麼?
寒吳政心有不甘,紅著眼,憤怒的瞪了眼清月,便轉身大步走向路邊停車場,打開車門駕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