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她有事。”阿荒按住準備走過去的瘸子,淡淡的說道。
暗夜扶了扶鏡框,滿臉陰沉難看,隨意掃了眼遠處的清月幾人,收回視線就往山腳望去。這座山看起來這麼大,如何才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刻沉。
瘸子名下幾名成員,對於清月能活著出現在這裏,感覺比刻沉失蹤還要吒異。
從那麼高的崖頂摔下去,竟然會沒有死?
察覺到有人靠近過來,清月側頭,不經意的一眼掃過去,整個人就被眼中掃到的人影嚇到,怔了怔,驚駭的倒退開好幾步,腳後跟一踉蹌,重心不穩狼狽的摔跌坐到地上。
墨子和愣了下,鬆開牽著瑤洛的,立馬朝著清月方向跑去,伸手將清月扶起,抬眼順著清月目光朝著阿荒看去。
“沒死就好,沒必要這麼怕我。”阿荒頓住腳步,眉頭不悅的皺了皺,薄唇輕啟,不熱不冷的說道。
遠在一旁的夏天航跟莫伊聽到動靜,急忙朝著這頭跑來。
看到阿荒的瞬間,在基地發生的過往,像是放映機,源源不斷的擠出腦海。幾次在清月噩夢中出現過的九條人命,在腦海中放映的畫麵逼真的讓清月顫抖害怕。
墨子和牽著清月的手肘,能清楚的感受到清月的懼意。
“林清月,放心,我不想傷害你了。”阿荒看著眼前的畫麵,墨子和拽握著清月的手肘,旁邊還站著一名笑容癡傻的女子。莫名的,心髒刺痛了下。畫麵墨子和在阿荒眼眸中反倒顯得紮眼。
阿荒本能的想拉近跟清月之間的距離,視線中,他越是靠近,清月眼中的懼意越是被放大開。
清月的臉頰早已嚇的蒼白。
即使死過一次的她,仍舊無法容忍其他人的生命如隕石一般,在她眼前消逝。那些夜裏,清月常常在那九名人質墜崖的噩夢中驚醒。
心髒劇烈的砰砰跳動,清月眼眸中,倒印著阿荒走來,一臉不悅皺眉的神情。
“別再過來了!”墨子和冷聲叱道,見阿荒的腳步頓了一下,“你到底是清月什麼人?”
阿荒沉默了下,邁腳繼續朝著清月走去。直至走到清月麵前,阿荒才從手上摘下一條藍紫色坦桑石手鏈。這條手鏈,阿荒覺得還不錯,平常就拿了一根紅繩子穿過珠子縫隙,係在手腕上。
這樣每當心髒冷漠的麻痹時,可以低頭看手鏈,重溫那一段不真切的故事。
不知道清月在墜崖時見過的那段陰影,阿荒隻是當清月膽子小。這樣的膽小怕事的人,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見得不少。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清月在他眼中,竟有種特別的存在感。
藍紫色手鏈搭在阿荒秀氣布滿老繭的掌中遞向清月麵前。
墨子和原想伸手去拿,被阿荒周身散發出的那股冷意殺氣攝到,手掌遞到一半在半空中收回。看著阿荒這樣的人,墨子和沒來由的想起那天晚上帶走清月的那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的氣場,竟跟眼前這人的氣場有幾分相似,都透著一股狠戾的殺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