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就是犯賤。”楊鋒起沒好氣的咒罵道。
“是啊,難道你就不犯賤麼?”楊菊被楊鋒起的話激怒,不顧在場的清月跟普夜塵,惱意的指責道,“楊鋒起,你給我說說看,是哪條法律規定,就可以男人在外麵搞女人,女人就不能在外麵找男人了?你說說看啊?”
楊菊不解氣的繼續指責道,“沒離婚之前,你不是照樣跟其他女人有**麼?你說我犯賤,那你那樣呢?不是比我更惡心幾百倍嗎?”
“楊菊,一陣子沒打你,你皮是不是又癢了?”楊鋒起惱羞成怒,隨手抽過一把掃帚,想衝過來抽打楊菊。
普夜塵急忙過來將楊菊擋護在身後。
楊菊看著楊鋒起氣勢洶洶的模樣,返身也取過一把鐵質的撐衣杆,本想繞過普夜塵過去打楊鋒起的楊菊,眼角餘光瞥見門口邊倚著的那抹小身影時,楊菊怔楞住,手中的撐衣杆順著掌心脫落砸在地上,“啖”一聲在地麵彈了下。
“嘟嘟?”楊菊失神的喊道。
楊鋒起愣了下,順著楊菊的視線看去,那裏,在他眼中根本沒有任何女兒的身影。
“楊菊,******,哪裏有嘟嘟的身影了?”楊鋒起鬆開手中舉著掃帚的力道,半信半疑的惱怒道。
那個小女兒曾經給他們一家子帶來那麼多的歡笑,也似乎是從小女兒嘟嘟消失後,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才變成這樣的。剛開始那幾年,楊鋒起常常在夢中被小女兒嘟嘟的哭聲驚醒,醒來後心底空空的,想去尋找女兒嘟嘟,卻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尋起。
“嘟嘟,別怕。”楊菊眼中滿滿承載著嘟嘟的小身影,直至確認門邊的那抹熟悉的小身影沒有消失,楊菊眼中溢滿淚水,看著那抹跟寶貝女兒身前一模一樣依靠著在門邊,稚氣的臉頰上滿是害怕與恐懼的神情。
他們不時的吵鬧,終會驚擾道孩童純真的世界。
在嘟嘟純真的世界中,原本不應該有這些大人的吵鬧打架聲摻合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楊菊跟楊鋒起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爭吵,因為一點小事情都會吵得要打架的地步。
突然的,楊菊心底難受的發緊,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寶貝女兒嘟嘟。
以前嘟嘟活著的時候,讓嘟嘟擔驚受怕,現在就連寶貝嘟嘟已經走了,她這樣不稱職的媽媽還要讓心愛的寶貝嘟嘟擔驚受怕的。
“嘟嘟,來,過來媽媽這邊。”楊菊蹲下身,朝著嘟嘟方向招了招手。楊菊有些意外的發現,寶貝嘟嘟居然還是跟從前那樣高,那樣有點嬰兒肥,還是那麼樣的招人喜歡,性格還是那麼淡淡的生疏……像是一切又回到從前。
這中間太多的時間,衝淡了原本該熟稔的情感。
見楊菊一而再的反常舉動,楊鋒起心底也有些開始相信起來,聽著楊菊哄嘟嘟的聲音,楊鋒起本能的噤了聲,生怕一點小小的聲音會把小女兒嘟嘟給驚擾逃走一般。
“我們其實是帶著嘟嘟過來給你們見麵的,希望你下回不要在冤枉人了,普夜塵跟你老婆是清清白白的關係,我全程都陪在這裏,我可以作證的。”清月趁著楊鋒起情緒穩定了些,才開口插話道。
“恩,嘟嘟真的在那裏嗎?”楊鋒起點了點頭,像是換了一個人般,朝著清月詢問道。
受不得楊鋒起此時的溫和態度,清月也隻能機械的點了點頭,解釋道,“是啊,剛剛楊大姐擦了些見鬼的藥水,所以現在才會看到嘟嘟的。”
“見鬼的藥水,現在還有麼?”楊鋒起目光炙熱的看向清月方向,語氣中帶著一絲祈求的意味。
****夜夜在夢中驚醒,楊鋒起常常怨恨自己,要是當初把嘟嘟帶在身邊,也許嘟嘟此刻就不會出事情了,就會在這個家庭裏麵快快樂樂的長大,讓給他們這家子的人幸福的歡笑。
嘟嘟跑到楊菊身前,眨巴著眼眸,扯唇喊道,“媽媽,嘟嘟好想你。你和爸爸以後能不能不要在打架了,嘟嘟好怕。”
“嘟嘟……”楊菊忍不住的淚水劃出眼眶,想伸手去抱住嘟嘟瘦弱的身體,一伸手才竟然穿插著嘟嘟的身體而過。那種穿插而過的感覺,有些陰陰的。楊菊雙手捂住臉頰,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嘟嘟,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的寶貝嘟嘟,這麼多年你究竟受了多少媽媽不知道的苦。”
“媽媽,其實……嘟嘟沒事。媽媽不要哭嘛。”嘟嘟吸了吸鼻子,小手拂過楊菊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