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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碧芳在門口換了雙鞋子。抬頭看向清月,低低的說道,“今天跟著樓下的鄰嬸幾個去燒了把香,保佑咱們家人平平安安。”
“哦。”清月點了點頭。
錢碧芳把眼眸停住在清月身上,說道,“你這孩子,昨天晚上怎麼那麼能睡,媽媽七點多叫你都叫不醒。媽媽剛剛還怕,現在回來你都還在睡覺。是不是這幾天沒睡好,才會那麼累?”
清月搖了搖頭,也有點惘然。
應該不是前幾晚睡不好的緣故吧,也許是因為昨晚太好睡了……清月想不出正當的理由,隻得保持沉默。
錢碧芳走進去,頭也不回的說道,“清月,等會吃什麼,媽媽去給你買來煮了。”
清月跟在錢碧芳身後,聽到錢碧芳的問話。砸吧了幾下嘴,舌頭澀澀的,感覺沒什麼胃口。非得吃些什麼的話,那就白粥煮的粘稠一點的,應該會吃的進去吧。清月想著,就將想吃的東西報給錢碧芳。
吃的那些東西很尋常,白粥加一點鹹菜。
鹹菜家裏還有一點老家寄上來的,簡單翻炒一下就可以了。至於白粥,白米洗過一番,放到鍋裏頭,任由著電飯鍋煮就可以了。清月吃的這些,反倒少了折騰,錢碧芳本就有些疲憊,這樣一點,也樂得這麼簡單。
等早飯煮好了。錢碧芳端著放到飯桌上,清月在一邊坐著,等著錢碧芳盛好飯過來。清月等著飯涼開,耳邊就聽到錢碧芳的聲音,飯桌上的閑聊,也是錢碧芳準備了好久的話,“清月,媽準備去找份工作,天天在家裏這麼閑著,也挺無聊的。”
清月沒想到自家媽媽會有這種打算,思索著對比一番,一時也沒說的什麼。
錢碧芳就又接著說道,“咱們家裏頭是有點積蓄,但是你姐妹以後不還得要嫁人嘛。媽在家裏閑著心頭也亂,以後都怕沒辦法給你一份風光的嫁妝,讓你們被外麵的婆家笑話。”
清月想了想,點頭道,“那媽,你就找份輕鬆的工作,度度日子就好了。也別想著那麼長遠的事了。等以後,估計我跟佳都能自己賺大錢了。”
錢碧芳笑了笑,沒有答話。
兩人各懷心事的吃著涼了散去熱氣的白粥。
清月吃完半碗,擺放在邊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清月以為是誰,拿過手機,是林申語的電話。猶豫了下,清月其實不怎麼想接電話。看到林申語的電話時,清月勾起了很多的煩惱事情。心底莫名的一陣煩躁。她自己的麻煩都還沒解決,根本都不想去被扯進別人的麻煩之中。
看著電話,清月想要直接無視掉。
那頭很有毅力,電話一通掛斷後又再次重複撥通了過來。
清月猜測林申語又是為了上次的事情,打電話給她。可是現在仙趁他們都不在。她也不知道怎麼去應付林申語等會的那些問題了。
“清月,怎麼不去接電話?”錢碧芳聽著鈴音,奇怪的看著清月,問道。
“沒什麼心情接電話。”清月呐呐的說道。
電話一通結束後,再一通撥打了過來。
錢碧芳心軟的勸說道,“清月,我看你還是接電話吧。人家這麼一直打你電話,估計是真的有急事找你。你這麼一直不接,要是很要緊的事情,她那邊該多著急啊。”
“媽,我知道了。”清月點了點頭,拿過手機起身接通了電話。電話一接通,清月就打了聲招呼。
“清月麼?你能不能過來幫我一下啊。”林申語的聲音從電話裏頭傳了過來。
清月不知道林申語說去哪裏,隻是這麼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給她,叫她出去。而且還是多少年沒經常接觸了,就上次那一回逛街。這樣子突然就好像很親近要求幫忙的樣子,清月有些不大喜歡。
“我等會還得陪我媽回老家。”清月隨口扯了個借口道。
清明節也快到了,自家媽媽錢碧芳上次也說了,準備回趟老家,拜祭一下祖先,順便探訪一下左鄰右舍的親戚。
林申語聽到清月的拒絕,突然就嗚咽的哭出聲音,那種哭聲有點淒慘。
一片沉默,林申語又不掛斷電話,又一直哭。
清月聽得有些無奈,這麼一大早跟她有什麼好哭的。她自己難受都沒地方哭去。
好半響,清月那股莫名的心頭火被林申語淒慘的哭聲哭散去。突然就心軟起來了,有些勸慰林申語道,“發生什麼事了,你要我過去幫你什麼忙?”
聽到清月的問話,林申語才止住哭聲,哽咽道,“那個人,他想見見你。他說隻要見到你,他就會真的放過我。你能不能過來我這邊,跟他見上一麵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