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錢碧芳問話。
從清月那裏打聽的李挽晴,讓錢碧芳有些心疼。
李挽晴,剛剛那個女生臉龐,她也遠遠的瞧見了。不知道她父母是什麼樣的樣貌,居然會生出那麼漂亮的女生。柳眉大眼,唇瓣薄薄的,隻是耳垂不深。很多人都說,耳垂不厚的人,福氣淺。
錢碧芳瞧著李挽晴,也覺得心頭喜歡。在知道李挽晴生於單親家庭,不由的更加對李挽晴上了心。
“真是可憐的孩子。”錢碧芳呐呐的說道。
談話間,錢碧芳就止住了腳步。眼前不遠處的身影,讓她有片刻的驚嚇住。
一家小賣部門口,李莫森正摟著一個打扮時尚的女大學生模樣的人的肩膀。站在那裏,像隻是在買幾瓶水。
清月感覺到錢碧芳的異樣,側頭看錢碧芳,下意識的順著錢碧芳的眸光朝著那邊看去。
李莫森那頭,似有所感,朝著她們這頭望過來。
四目相對,清月有些不知道,李莫森究竟在怎麼想的,居然連神色都沒有幾分改變,朝著她們這邊走來,容不得她們有半分鍾離開的空隙。李莫森鬆開了那個女學生,朝著這邊獨自走過來。
清月覺得好危險。在這條居住了十幾年的街道,太多的熟人,出個門,總是要遇到這個那個的。以後要是能賺上大錢,遲早要離開這種地方。
錢碧芳緩了口氣,扯了扯清月的手,語氣有些生冷道,“清月,我們走吧。”
清月沒有半秒的停住,跟上錢碧芳的腳步。
“碧芳!”李莫森喊了一聲,沒見對方站住腳步,又大聲的喊道,“錢碧芳,你給我站住!”
錢碧芳站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去看。
清月回過頭看去,李莫森一臉陰沉,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債務一樣。
“你叫我媽做什麼?那個美女不是挺好的麼?”清月冷冷的打斷這股莫名的壓抑氣氛。她也討厭眼前這個李莫森,破壞人家庭不說,得到手的人,又這麼拱手推開,是以為她媽媽錢碧芳好欺負,身後沒有後台,是吧。
最惡心這樣花心的男人了。
“那個是我幹女兒。”李莫森說道。
清月看著李莫森,說這話,居然一臉也沒有臉紅心跳的模樣。這樣的人,真的好可恥。說這樣的話,都以為別人是瞎子不成。
錢碧芳仍舊沒有回頭搭理李莫森的意思。清月隨口扯到,“我剛剛怎麼看到她抱著你?認得女兒有那麼抱著幹爹的麼?真是稀罕的。”
那個女學生還站在小賣部那邊,很識趣的沒有走過來摻合這場鬧劇。
李莫森瞪了眼清月。錢碧芳的女兒,怎麼會生出林清月這樣的,說話僵的像那個林清一樣,招人討厭。
“長輩說話,你插什麼嘴?讀書學的都學到哪裏去了!”李莫森冷聲斥責道。
不等清月說話,錢碧芳就氣惱的鬆開清月的手,過去重重的推了把李莫森,語氣難掩的氣惱到發顫,“李莫森!她是我女兒,輪不到你來責怪她!”
李莫森順勢拽住錢碧芳的手臂,眼眸瞪著錢碧芳,似能隱約看出有火焰的怒火閃動。李莫森咬牙切齒道,“錢碧芳,你做什麼躲著我,就那麼不想要見到我麼?”
這裏還是大街上,來往的人很多。
看到這邊爭吵,幾個有心人就停下腳步,朝著這邊觀望著,卻也不敢停留太久。
錢碧芳見自己甩不開李莫森的手勁,火氣更加惱意起來,瞪著李莫森道,“李莫森,我就算再瞎,我也沒有蠢到讓你玩弄的地步……你、你別做人太過分了!”說著,錢碧芳眼角有淚水滑落。
也許是過分的委屈了吧,要不然也不會當著街上流淚。
清月在一邊看著,也跑過去幫著錢碧芳掙脫李莫森的手勁。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了,指指點點,看笑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聲了。
李莫森鬆開手,板著臉說道,“走吧,去餐館包間裏麵好好的談一會。”
錢碧芳冷著臉,眼淚卻止不住的滑落。
清月挽住錢碧芳的臂彎,叫李莫森在前麵帶路。
李莫森顯然對這一帶也比較熟悉,轉怪右拐,在前麵一家風景比較好的飯店站住腳步。這家飯店李莫森也算是老熟客了,一進去,裏頭的就朝著他打招呼。李莫森隻是神情淡淡的,讓一路一起過來的那個女學生在外麵另外開一間小包廂,李莫森則帶著錢碧芳跟清月一起跟著服務員到別的包廂裏頭。
隨意點了幾樣的菜色。李莫森就讓服務員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