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穿得這麼正式嗎?”透過窗戶,望著麵前輝煌的建築,劉夏沒來由的有些怯場了。

如果說是讓他幹點打架殺人的粗活,他的眼睛不會眨一下,但到所謂上流社會的社交場所,會讓他感到一絲的不適。就像一個在邊境征戰多年的武夫突然被召進皇宮,難免有些膽怯的。

夜幕降臨,目光之前便是金寧首富戴家的宅院。

從巨型的落地玻璃看過去,燈光絢爛。這是一座歐式別墅建築,挑高的門庭和氣派的大門宣示著無形的威嚴。

院落之中的服務員都穿著黑色的禮服,戴著白色手套,站在回廊下迎賓。

“叔叔很注重禮節的,穿正式一點沒有什麼不好。”戴圖圖撓了撓自己的後脖頸,西服的領子勒的他脖子有一些癢癢。

“這還是第一次到你家,真是豪華啊。”劉夏微微張大嘴巴,看著院落裏的一輛輛頂級的豪車。

“今天不隻有我來嗎?”

“不知道,叔叔可能另有安排吧,我隻知道帶你過來。”

戴圖圖也有些迷迷糊糊的,他原以為叔叔是讓他帶劉夏過來興師問罪的。

沒想到叔叔竟然下午特地給他發信息,囑托他給劉夏換上一套得體的西服並且整理打扮一下。

現在晚上家裏又出現了一些從來沒有見過的車牌號碼。

“今天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啊。”戴圖圖小聲的嘀咕著。

“少爺,請下車。”戴著白手套的侍者打開邁巴赫的後座車門,畢恭畢敬的說道。

戴圖圖深吸了一口氣,將有些緊的愛馬仕皮帶又往上提了一些,讓自己整個人看起來更加修長一些。

劉夏跟在戴圖圖的身後,緩緩走進那道刻著西方天使浮雕,莊嚴絢麗的大門。

“什麼情況?”

室內溫暖的水晶墜燈的燈光一下子打在了劉夏的臉上。

守在門口的記者們哢哢按動相機快門,閃爍的鏡頭的焦點是剛剛推門而入的兩個少年。

“歡迎劉夏同學。”

伴隨著排山倒海般掌聲,一身白色正裝的戴鍇從旋轉樓梯上緩緩走來,側背的黑發在燈光下油亮精神,嘴角掛著一絲冷峻的笑意,分不出是歡迎還是嘲諷。

他從身邊的侍者手中接過一杯醒好的紅酒,輕微的搖晃托起,向眾人示意。

“各位媒體記者朋友,今日宴會的主角來了。”

“我侄子的同班同學,也是本次高考我們天海集團資助的對象!”

資助的對象?

戴鍇的話如同平地驚雷炸起,搞得劉夏不知所措,一臉茫然。

自己什麼時候接受了天海集團的資助的。

他扭頭看向身旁的戴圖圖,眼神示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回複他的是同樣茫然的眼神。

而他們兩人對視的瞬間被機敏的記者定格下來,即將賦予“關於貧困少年與天海集團少爺說不清的那些事”這種奪人眼球的標題。

當然,對於這種無聊的新聞戴鍇是不會製止的。在他眼中,廢物侄子給企業帶來一些曝光度也未嚐不可。

“來看鏡頭,微笑。這樣新聞上的你看起來才會精神一點,對我們企業的宣傳效果才會更好。”

戴鍇走到劉夏身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提醒道。

麵對著一群長槍短炮,此時的劉夏就像是一隻提線的木偶,尷尬的附庸著戴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