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發現今日的寧霽元戰鬥值爆表,他以前都不知道他嘴那麼毒,平時更是少言寡語。
時璟自知拿他沒辦法,掃了一圈,將目光放在站在一旁弱小不起眼得安星身上。
“想必這就是外傳醫術了得的神醫吧。”時璟目光如炬盯著安星。
寧霽元眼底劃過風暴一閃而過,麵上又恢複了平靜無波。
被點名的安星行禮答到,“見過大殿下,隻是略懂皮毛,不值一提。”
“你可是父皇欽點的神醫啊,就老二的病,宮裏的禦醫都束手無策。”時璟又恢複了之前大度尊貴的模樣。
“正好,本殿下近日總是覺得身體乏力的緊,胃口也不佳,你幫本殿下診診脈,本殿下到時候有重賞。”
安星心裏冷笑,你這算盤珠子都快崩到她臉上了,就是沒事找事,柿子挑軟的捏。到時候一口咬定她診斷有誤,那可是謀害皇子的大罪。
“大殿下有病不去看病,怎麼還有心思到處亂跑。”寧霽元這嘴真的是毒。
時璟深吸了口氣,打定主意要找回些場子,“怎麼?老二,就借個大夫幫本殿下診診脈都不願?”
“不願!”
時璟一口氣被堵住,怎麼沒想到這個寧霽元油鹽不進。
“那我定稟告父皇,說你不念兄弟之情,心胸狹隘,錙銖必較,不配為皇子。”
寧霽元本就不願為皇子,眼底的不屑毫不掩飾,“隨便,多大的事還動不動告狀,大殿下怕是還沒斷奶吧。”
時璟頓時惱羞成怒,將桌上的茶杯一摔,“果然是有娘生沒娘養的野孩子,毫無禮數,毫無教養,有失我皇家風範。”
安星真覺得這大皇子腦子跟豬一樣,跟寧霽元不是一個級別的,三言兩語就被激的口不擇言,說他是野孩子,那皇上是什麼?這不是罵皇上說野孩子他爹?
順帶還指責了皇上對寧霽元的疏忽,說他沒家教,不就說皇上,就這大皇子的腦子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看向寧霽元發現他沉靜的可怕,因是踩到他的雷區了,他娘估計是他的大忌。
在暴風雨即將來臨時,閆衡帶著一小隊士兵急衝衝地走了進來。
當看到地上的碎瓷片時,眼光掃過眾人,“見過兩位殿下,不知何事鬧得動靜如此之大?”
見是閆衡,時璟態度並不似之前那麼傲慢,他是皇上重用的將軍,聖恩正濃,他也不會輕易得罪。
“閆將軍,本殿下隻是想讓這小神醫為本殿下診個脈,沒想到一個醫師,架子如此之大。”
真是個狗東西,這是什麼髒水都往她身上潑,她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話,這就給她定罪了?
“小人不敢!”安星行禮認錯。
不是要她診脈嗎?診就是了,他可不要後悔,還沒診她看也看出來這大殿下大致有什麼毛病。
“那小人便為大殿下細細的診脈。”說完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倒引起了閆衡的興趣,他也知是大殿下有意為難,但也想看看這小神醫的本事。
大殿下將手腕輕放在檀木桌上,安星剛想伸手搭脈。
“等一下。”嫌棄的看向安星伸過來的手,給了身後宮女一個眼神。
宮女立刻會意,從懷裏掏出上好的雲錦手帕,展開小心翼翼的覆在時璟的手腕上。
安星心裏已經問候了他幾百遍,一個豬蹄子也值得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