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卒似乎越說,心裏越覺得奇怪,感覺好像真相呼之欲出。
安星麵色凝重,不待他繼續說便問道,“林大跟王四可在驛館,廚房病著的兩人可都在?”
“林大與王四在的,廚房的幫廚沒來,隻是讓家裏人來說了聲,說是真的起不了了,在家躺著呢!”
驛丞連忙說道,說著還看向桑縣令與四皇子,桑縣令的麵色是黑了又黑。
“可知道他們家住何處?”
“知道的!”
“閆將軍,你帶著驛卒去尋兩家幫廚的人家,把他們全家人都帶來,包括與他們有接觸的人。”安星對著閆衡道。
“全家人?”閆衡有些驚訝。
“對,包括與他們有接觸的人。全部帶來驛館。”
“全部?”閆衡更驚訝了。
安星鄭重其事,“對,全部!”
閆衡看向四皇子,四皇子沒有下令他也不敢去。
四皇子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但也並未發作,“我說了不要耽誤時間,你這樣折騰可知要多少時辰?”
安星上前道,“四殿下,這驛館每天各個地方的官員,驛使來來往往,如其中一人帶有瘟疫,那是有可能傳染到驛卒身上的。”
四皇子聽完臉色一變,身後的眾醫師也開始交頭接耳熱議,驛館內的眾人更是麵上毫無血色。
“可有依據?”四皇子問道,雖是這麼說,但也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收住了要進驛館的腳。
“目前沒有,要把他們都集中在一起觀察才能判斷。”安星道。
“梁禦醫!”四皇子喚道。
身後的一眾醫師中,為首的一位醫師上前,“參見四殿下!”
“梁禦醫,對於安醫官的話你怎麼看?”四皇子看向這位上了些年紀,頭頂參著絲絲白發的人問道。
梁禦醫沉思了片刻,恭敬道,“回稟四殿下,這種瘟疫我等眾人並未見過,而且也並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染上的瘟疫,主要是我們也不知他們是如何染上,就路過就能染上確是我等聞所未聞。?”
人群中的醫師也不停的附議。
“對啊,先不說那個驛使,染了瘟疫還好好的送信,這驛卒就倒下了?”
“對啊,那幫廚的還在廚房呢,這也能染上?”
“這……這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哼!怕是有人拿雞毛當令箭,故意擺架子,耍威風呢。”
隨著眾人的議論越來越多,四皇子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要知道他才是領導者,她一個小小的醫官居然在越過他去命令閆衡。
“進去用膳!”
想了想四皇子開口道。
“速戰速決,不要耽誤時間!”
安星不可置信,雖然她謹慎了些,但是如果驛卒真的是染了瘟疫,那他們就增加了感染的風險。
“四殿下,不可,還是先讓他們都聚集在一起,先診斷確診!”安星還是攔在四皇子身前。
梁禦醫從醫多年,雖也聽過安星的名諱,聽了些坊間傳聞,知道是她醫好了從前的寧大公子,現在的二皇子。
但看她年紀輕輕,之前也並未聽聞元朝出了了不得神醫,便覺得是她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得了解藥,不是真的醫術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