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葛悔恨不已,用力抽了自己幾個嘴巴,“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娘跟小寶。我該死,該死。”
葛大娘來到他身邊抱住他,“傻孩子,怎麼能怪你呢?”
葛大爺忙問道,“各位大人,那我兒子有救嗎?”
安星頷首,“雖然他是最早感染的,但是他年輕身體好,吃幾副藥便好了。”
葛大爺點點頭,一瞬間仿佛老了十幾歲,回頭又將妻子孩子環住。
閆衡按安星的要求,將大葛一家安排在了桑縣驛館,連同的將藥方讓他一並送過去。
並將附近有此類症狀的人,全部都安置在驛站。
“安醫官,為何同樣感染了瘟疫,為何葛大娘救不了,而孩子病症又重些,反倒是最早感染的大葛確沒什麼事?”當所有事情都處理好後,許知恩虛心請教,問出了心裏的問題。
他問出來所有醫師心裏的問題,雖然他們都沒有上手,但是也想多學習經驗。
“第一,葛大娘本來就身患重病,她就算沒感染瘟疫也活不了多久。這次瘟疫加速了她的死亡。”
“第二,孩子年齡小,抵抗力比較差,感染時就稍微重了一些。”
“第三,大葛年輕力壯,而且常年幹活,身體健康,所以他的抵抗力相對較好,感染時並不嚴重。”
安星見那麼多都在聽,便耐心的解釋道。
“何為抵抗力?”廖青問道。
安星頓時語塞,想了想。“抵抗力就是我們身體的防禦機製。”
說著拉過閆衡,閆衡身高八尺,身強體壯,常年練武更讓他的身體健碩強壯。
“看……”說著還拍了拍閆衡的健碩的胸膛,“閆將軍長年練武,身體非常的好,那他的抵抗力就非常的好,如他感染了瘟疫,多半影響不大。”
說著還順手多摸了幾把肌肉,手感不錯。
閆衡並未察覺,隻聽著在誇他,不由的將胸膛挺的更高了。
安星滿意的拍了拍,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閆將軍,不愧是我大元朝的將軍。”
“而像……”說著環視了一圈,看著一直注視自己的梁禦醫,走過去陪笑道,“梁禦醫,得罪了!”
“像梁禦醫這種,上了年紀然後又缺少鍛煉,抵抗力相對來說就差,生病好得也慢……”
安星每說一句,梁禦醫的臉色就黑一分。
“安醫官的意思是,老夫又老身體又不好。”
其實梁禦醫大概也就四十多五十的年紀,看著並不老。而且平時應該生活也不錯,雖瘦但精神煥發。
“這不是找不到合適的嘛,隻是比喻……”安星打哈哈道。
這也算給這些醫師們上了一堂課,對於有真才實學的人,梁禦醫從來都是敬重的。
“那他們是如何被傳染的?”不知何時已有人搬來了椅子,四皇子已經坐在了他們的上首。
這才是最重要的。
“對啊,他們到底是如何被傳染的?”醫師們開始發問了。
“瘟疫在廣陰縣,我們還未到呢,就已經發現被染病的人。”
“梁禦醫可有高見?”她想聽聽這些古人的看法。
梁禦醫想起了自己在驛館並未聽安星的勸告,有些自愧不如的歎息。
“老夫猜想他們可能身上有攜帶了什麼,或者是有什麼共同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