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安星給出了建議,讓病情並不嚴重,體能比較好的婦人幫著做飯打掃。
其餘的好好休息養病,較大的孩子們也都嚷嚷著要幫忙,一時間女眷這邊的氛圍一下熱鬧了起來。
與之前怨聲載道,唉聲歎氣的氛圍截然不同,還時不時的傳出了幾聲的笑語。
其餘的人見狀都伸長了脖子看,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好事?
與此同時,金鑾殿上的氣氛也達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
上首端坐著明黃色的人,此時看著下邊吵成了一鍋粥的官員,眉頭緊蹙,不怒自威。
“陛下,臣奏請立刻封鎖廣陰縣,任何人都不許出城。”督禦使上前請奏。
文太傅上前大步一跨,手持玉板朝上一拜,“陛下,不可!那裏麵的百姓如何生活?隻怕會人心惶惶,如此之舉怕是會讓天下百姓寒心。懇請陛下三思!”
督禦史看了文太傅一眼,眉眼冷肅,“此舉才是為了天下百姓,你可知若是廣陰縣的百姓此時四處逃竄,那將會把瘟疫帶到元朝各地,那將會如何?你可知?”
文太傅瞥了他一眼冷哼,“如何?會讓天下人覺得陛下不顧百姓死活,隻圖元京安樂,那日後邊塞處的百姓會如何想?你又可知?”
“如這瘟疫不除,疫症病患到處逃竄躲藏,把這瘟疫傳到元朝各處,那我大元朝豈不成了一個疫國?到時何須各國來征戰,隻怕我大元朝不費吹灰之力就成了別國的囊中之物了。”督禦使疾言厲色,說得麵色漲紅。
當他說到大元朝成別國的囊中之物時,座上明黃的身子眸中一暗,眼底似有滔天怒意,但一眨眼便又掩了下去。
“你這是何意?是說我大元朝無能人無將領嗎?”威猛將軍一聽,氣的直跺腳。
督禦使一派扶額,這人怎麼不撿重點的聽。
禦史中丞上前,手持象牙板舉過頭頂一拜。
“陛下,現下應以大局為重,現廣陰縣周邊,如滄水,嶺南,桑縣,就連離元京最近的鄀城都已經有此瘟疫,若是真的傳到元京,傳到了宮中後果不堪設想啊。”
禦史們紛紛上前勸諫,“陛下,請以大局為重,即刻封鎖廣陰。”
寧國侯麵色不佳,“那廣陰縣的百姓應當如何安置?”
說完無意看向了一直靜靜站在了龍椅下首那抹站得挺拔如鬆的墨色身影。
不管是坐著還是站著,即便是不說話,也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陛下不是已經派人去治瘟疫了嗎?治好了不就好了。可別到處跑了,害人害己!”郎中令義正言辭 ,似對廣陰百姓現到處躲避的行為異常不滿。
“那如是瘟疫除不了呢?”太常侍卿小聲嘀咕了一句。
此話像石頭重重砸在了眾人心上,如除不了,廣陰縣的人被關著出不來,那會是什麼結果,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都不敢明說而已。
一記冷的如冰刀的眼神似要將他淩遲般,太常侍卿看向眼神的方向,吞了吞口水。
好冷,這人氣息怎麼那麼冰,他又沒說什麼。
“阿元,你覺得應該如何?”一直不語的皇上開口問向了右下首的寧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