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演子驚覺上身一涼,隻能將頭壓的更低了,身子甚至開始微顫。
雖說身上布滿了交錯的鞭痕,也能看出這具身體的皮膚白皙細膩。瘦弱但線條極好,窄腰下的翹臀及修長的長腿,比例極好。
但此時她並無心欣賞。
見他身子輕抖,安星拿著沾著消毒水的棉棒停在了半空。
“怎麼?很疼?”
不會吧,她還沒開始呢?那麼弱的嗎?要不直接敲暈算了?
敲暈了一會誰照顧阿狸?
小演子將頭深深地埋在了臂彎內,輕輕搖頭,聲音壓抑似夾著一絲絕望,“沒事,繼續吧。”
不至於吧,疼成這樣?之前在馬車上看著骨頭還挺硬啊。
安星覺得有些納悶,但也沒時間細想,她是真的忙,一會還要研究藥方。
還有查看今天的紀事,找出傳染途徑。
一手拿著消毒水,一手拿著棉棒,便動手清理傷口道,“疼的話就忍著些,現時間條件不允許,沒辦法給你熬藥,針灸。”
“隻能先清理傷口上些藥,一會再吃些我自己做的藥丸,避免傷口感染發炎,你自個注意些,我不是每天都有時間跟你上藥的。”
小演子這會猛地扭頭,安星隻是抬了一眼,便又繼續手中的工作。
“上完藥,百媚會先帶你與阿狸去縣衙,你們先安置在那。”
小演子此時心中已驚濤駭浪,他沒想到真的隻是上藥,他以為她同那些人一般。
“你……隻是給我上藥?”小演子咬了咬下唇問道。
安星上藥的手頓住了,後似終於想到了什麼,瞳孔地震。
她沒有那麼喪心病狂好吧,雖然他長得很好看,看著也想讓人蹂躪一番。
但是她,不是那種人!
“你放心吧,我對你沒有任何企圖,你若想走,隨時可以走,阿狸我會另做安排。”
安星聲音透著疲憊,又繼續上藥。
小演子簡直想一頭撞死,他真的是被折磨的太久了,以至於別人一說脫衣服,他就條件反射。
“不不不,我可以照顧阿狸,我也可以伺候你。”小演子慌忙開口。
上完了藥,順手幫他把上衣拉下,“褲子你自己穿吧。”
想起他剛才脫褲子的那幕,那一副赴死的樣子,又加重語氣補了一句,“我也不需要人伺候。”
安星說完了這句就出了馬車。
小演子顧不得身上還疼不疼,慌忙起身三兩下將褲子拉上。
他此刻真的是希望自己能原地消失,他這具殘破不堪的身子,別人又怎會覬覦,她怕還嫌棄吧。
安星站在馬車外,聽著裏麵的動靜,察覺他應是穿戴好了。
掀開了車簾,手心多了幾粒藥丸,遞到了他麵前,“拿著,一會吃了東西再吃。”
小演子伸手從她手裏接過藥丸,藥丸靜靜的在他手心,好似還帶了些她的體溫,溫溫的。
不止覺得手心溫溫癢癢的,這溫度好像還能透過手心傳至心裏,有些溫熱。
百媚一手牽著阿狸,一手拎著一個食袋,朝著馬車的方向走來。
阿狸的小臉被清洗過了,琥珀色的小臉,眼睛幹淨澄圓。
阿狸見安星站在馬車外,掙脫了百媚的手,一路小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