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搖搖頭:“還不止呢?要是能查明這種珍貴的材料,價錢還得往上翻一翻。”

胡桃想了一會兒搖搖頭:“這雕像太珍貴了,我不能隨便占用,待會就去交給總務司,讓他們找到它真正的主人。”

胡桃原以為隻值幾萬,有錢人騰出空間就把它給扔了,沒想到這龍蜥雕像這麼珍貴。

幾人看了胡桃一眼,連景梵天也微微動了一下眼眸。

世上能夠衡量地位的就是權與錢,很少有人能忍得住金錢的誘惑,就算忍住了,也是因為那後麵的暴力。

景梵天就是克製不住貪欲才搶的北國銀行,當然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長能耐了,能夠對付那背後的暴力機器。

胡桃笑了一下:“我爺爺告訴我,屬於自己的,不求亦得;不屬於自己的,強求不得。”

她看向景梵天,揉了揉雕像的龍角:“對不起了,三咪!我要把你交給你真正的主人了。”

行秋讚歎道:“往生堂的堂主真是一位高尚的人。”

胡桃嘲笑道:“他就是一個怪老頭,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想給岩王爺辦一場熱熱鬧鬧的葬禮,由此來表示往生堂對岩王爺他老人家的尊重。”

重雲汗了一下:“那老人家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願望了!”

胡桃笑了一下:“老頭子一直說著要活到岩王爺仙逝的那一天,可整天都爬不起床來!房間裏滿是藥味,我看到時候還得要我風風光光的把他送走。”

行秋和重雲苦笑了一下,對胡桃的心大都感到無語。

但景梵天能夠感受到少女的掙紮,她握著景梵天的龍角很用力,內心並不是她話裏那般輕鬆。

她不會輕易在人前表達自己的哀傷,要表達也是用很輕快的語氣。

行秋笑著說道:“待會兒我們一起去總務司,今天這頓我請,賬記在飛雲商會的頭上!”

“好!那本少堂主就不客氣了,鍋巴也吃,由行秋少爺買單。”

胡桃拿起筷子招呼起鍋巴。

一邊吃,一邊還不忘和行秋對打油詩。

“行秋,不是要和我對詩嗎?聽好了,胡桃的胡,是胡吃海喝的胡,胡桃的桃,卻不是淘氣的淘!”

行秋一邊吃,一邊向鍋巴點評著萬民堂的菜,聽了胡桃的對子,想了一下,吟誦道:“行秋的行,是行俠仗義的行,行秋的秋,卻不是丘丘人的丘。”

重雲不吃熱食,香菱就給他弄了幾盤涼菜,他也加入了對對子:“這我也能對,重雲的重是破鏡重圓的重,重雲的雲,卻不是均勻的勻。”

胡桃又想了想出什麼對子,剛想開口就看到香菱她爹卯師傅從外麵歸來的身影。

“卯師傅!”

卯師傅把買來的菜放下,笑著和胡桃回應:“胡桃來了,香菱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水煮黑魚鱸沒有?”

香菱在後廚叫了一聲:“老爸,我已經給胡桃做了,你今天怎麼去了這麼久?”

卯師傅抱怨一聲:“別說了,市集那邊出了亂子,許多商家的攤子都被劫掠了,北國銀行還被搶了。”

幾人放下手中的筷子,景梵天也放下偷偷抓菜的爪子。

行秋有些在意北國銀行的被搶,飛雲商會也涉及了金融,他擔心自己家也被搶了,於是追問道:“北國銀行被搶了,怎麼會?總務司就在不遠處,誰的膽子這麼大?”

卯師傅搖搖頭:“不知道,聽目擊的人說是一頭兩三人高的大怪物,好像是岩龍蜥!”

重雲一瞬間警惕起來:“岩龍蜥!”

作為璃月的方士一族,他們也肩負著與魔物戰鬥,保衛璃月的使命。

在危害璃月的魔物排行之中,岩龍蜥一直名列前茅,一千年前的人龍大戰岩龍蜥作為若陀龍王的眷屬,可是給璃月吃了不少苦頭。

因此重雲特別警惕這種從沉睡之中蘇醒的魔物。

胡桃奇怪道:“岩龍蜥搶北國銀行,它們也使用摩拉嗎?”

行秋沉思:“昨天從天衡山後邊傳來一陣陣的龍鳴聲,千岩軍在那之後就開始備戰,難道為的就是蘇醒過來的岩龍蜥?”

一陣士卒奔跑的聲音響徹在門外,為首的是麵目嚴肅的刻晴,她帶著千岩軍挨家挨戶的搜查著什麼。

香菱也被這種異動吵了出來,“怎麼了?千岩軍怎麼出動了?”

行秋、胡桃等人走到了門口,看著神情冷峻的千岩軍。

趁著這個機會,景梵天從石化之中完全脫離,兩隻爪子轉向餐桌,一盤盤菜拿起直接灌入龍嘴中。

“嚕嚕~”

鍋巴有些傻愣的看著,景梵天的麵容引動了他沉睡的知性,活過來後就更熟悉了。

景梵天招呼著鍋巴:“馬叔,別閑著,來吃啊!這頓就當是我請,大佬以後罩著我啊。”